朝堂之上,气氛异常的浓重。朱元璋坐在御座上,面色阴沉的看着底下的朝臣。
许安在巩县的所作所为,他已是了然于胸。
朱二虎和沐英,尽管没有劝住许安,但是将许安所作的事情,详细的汇报给了朱元璋。尽管他们已经尽可能的替许安开脱,但是朱元璋心内的怒火,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程度。
他绝对不能够容忍,有人胆敢挑战他的威信。
尤其是一大早起来,他看到堆积如山的奏章,便更加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诸位卿家,可有什么事情要奏?”朱元璋看着底下的一众臣子,冷着脸问道。
华盖殿中一片死寂。
就在陈武准备出列的时候,却见一人抢在了他的前头。
此人赫然便是当朝宰相胡惟庸。
“陛下,微臣有事起奏。”
朱元璋皱着眉头看向胡惟庸,沉声问道:“你有何事要奏?”
“微臣弹劾许安,无视朝廷法纪,擅自拘捕巩县县令华君昶,实在胆大妄为,无法无天,臣请陛下降旨,将许安拿归京师问罪。”胡惟庸躬身说道。
陈武闻言,却是满脸疑惑的看向胡惟庸,眼神中尽是不解。
虽然还没有成亲,但京城里几乎人尽皆知,许安将会成为胡惟庸的女婿,毕竟这是马皇后保的媒。陈武以为胡惟庸定然会占包庇许安,这在他看来,倒是一个搬倒胡惟庸,替刘伯温的报仇的好机会。
但胡惟庸的举动,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竟然会选择弹劾许安。
朱元璋同样满脸疑惑的看向胡惟庸,轻声问道:“你真是如此想法?”
他对胡惟庸的行为,同样感到十分惊讶。
他知道胡惟庸十分护短,他虽然知道胡惟庸不敢公然庇护许安,但是有很大的可能对此事不闻不问,默不作声。
结果胡惟庸却是在朝堂之上,给了所有人当头一棒。
“陛下,这自然是微臣的真实想法。微臣虽然与许安关系紧密,但绝不敢以私情干乱国法。”胡惟庸躬身说道。
朱元璋对于胡惟庸的说法,非常赞赏。
就在这时,陈武也上前说道:“胡相所言极是。臣以为许安目无法纪,擅自攻打县衙,形同谋逆,按大明律,谋逆乃十恶不赦之罪,当五马分尸。微臣以为应当速将许安押回京城,经刑部和御史台审问过后,便直接押赴刑场。”
说着,陈武从袖子中取出了一个奏本,继续说道:“微臣起草了许安的十大罪状,还请陛下过目。”
朱元璋闻言,眉头一皱。他霎时间想起了许安写给他的十大罪状。
这让他的心中怒火更加炽烈了几分。
“微臣也弹劾许安,目无法纪,请陛下严惩。”
“臣也弹劾许安。”
在陈武的身后,又有十几个大臣,开始向朱元璋弹劾许安。无非是目无朝廷法度,意图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