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的性命!
皇上想什么时候拿,就能什么时候拿,不要心存侥幸!
两位厂公在这边被朱翊钧吓得磕头如同捣蒜。
朱翊钧这边却是没有真的生气。
作为皇帝,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功。
有时候,就算没有生气,也得让人觉得有所指代;有时候,这就算生气了,也要教人看不出来。
所以,朱翊钧从今天早上开朝至今,实际上他的心境都无比冷静。
甚至有一点被逗乐了,他只是稍稍出言敲打几句,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家伙就被吓得哭天撼地,实在是有趣的很。
就像眼前这两位厂公督主一样,对这两位的底细,朱翊钧自幼就很是熟悉。
东厂的冯保,幼年便就被送到宫中,因此练就一身童子功,平日里“天罡神气”护体,百攻不侵。
西厂的雨化田,更是年纪尚轻,便内力深厚,虽然是太监,擅长使的却是剑法,三把宝剑,凌厉万分。
可以说,两位都是个顶个的高手,按照境界划分,已然是到了第三层往上的境界。
加上多年以来,东西两厂,在两者的调控下,已然成为了大明皇室的左膀右臂,远比其他机构听话的多。
对于这样珍贵的棋子,即便是有些污点,朱翊钧也是不会轻易下死手的。
只不过,不杀归不杀,敲打敲打还是有必要的。
不然这些太监看着皇帝心慈手软,各自的尾巴就会翘到天上去。
朱翊钧心里掂量了一下,感觉火候到了。
便缓和了一下表情,语气淡然的命令道:
“行了,都起来吧。”
听罢命令,两位厂公抬起头来,表情惊诧。
怎么回事?
皇上将才还勃然大怒,怎么这会突然又变的如此淡然?
不过这份惊诧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两位就反应过来。
唯恐皇上收回成命,立马就站起身子,对着朱翊钧千恩万谢起来。
“皇上圣明!谢皇上开恩!”
“臣等以后定然齐心协力,剥心坼胆,为皇上竭忠尽智!”
朱翊钧冷眼一瞟,两位厂公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纷纷闭了嘴。
“朕向来不喜说空话的人。”
“念两位公公多年来劳苦功高,朕就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将功补过的机会?
两人闻言,相视一看,原先因为恐惧而暂时消弭的斗争心又死灰复燃。
争相上前领命。
朱翊钧见状,也不急着发令,只是赐两张棉锦让两位擦了擦脸。
眼见着气氛逐渐放缓下来,才出言问讯道:
“‘九月十五,决战紫禁之巅’,两位公公对此了解多少?”
冯保抢得了先机,先行答道:
“回皇上,根据东厂所查,“紫禁之巅”主事者是两位江湖蠡贼,西门吹雪与叶孤城。”
“这二人生性骄恶难驯、目无法纪,平时以抗威抵命为乐,是十足得危险分子。”
“平日里都在天下各处活动,近两日为了‘决战’之事逗留京城。”
“当下二人已处在我东厂监视之下,皇上可以宽心。”
说罢便向皇上请示邀功。
眼见着冯保已经停顿下来,雨化田才不紧不慢的发声:
“陛下,东厂好像有些查漏了,我西厂给他补上。”
“这两人不是寻常蠡贼,反而武艺极高,擅长使剑,在江湖上极富盛名。”
“一人号称剑神,另一人号称白云城主”
“是十足的危险分子,理当万分重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