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抹了把汗:“还没有到五楼吗?”
“……哈哈。”工具人怨毒地脸上艰难扯出了一个笑。
应该是得意。
也应该是嘲讽。
“鬼打墙而已。”
余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在工具人学长那一句话落下来的,他感觉脖子后面凉凉的。
回头一看。
是付皖雾在对着他扇风。
余歌:“……”
她有病啊!
工具人又扯出一个笑:“你入校之前难道没有听说过,这学校闹鬼吗?”
余歌有些迟疑:“真的吗?”
付皖雾立刻接了句:“当然是假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怎么可能闹鬼呢?”
一束光突然打在工具人的脸上,照得他的面容又白又绿。
他面容扭曲。
皮肤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他既怨恨,又嫉妒:“我追了暄暄那么久,她如何就能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余歌眨了眨眼睛。
觉得自己一定是精神病又犯了。
余歌欲言又止,小声地提醒他:“你得叫她林会长。”
“闭嘴!都怪你!”虫子从他脸上爬出来了。
“……?”
嗯?
林暄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虫子在他脸上张牙舞爪:“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把暄暄追到手了!如果不是你,她早就被我感动了!”
余歌欲言又止:“……”
这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思虑再三后,余歌决定安抚他:“你要不要冷静一点?”
“虽然确实学姐对我不太一样。说话既温柔又动听。但是你想开一点,也许她对其他人也那样呢?是不是这样就不会太难受了?”
他这话说的诚恳。
诚恳到连工具人都愣了一下。
“还有,我得提醒学长一件事。”
余歌说道,“我知道学长偷偷踢了我的行李袋。”
“——当然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指责学长。我当然知道学长搬行李辛苦了!我完全没有埋怨您的意思!只是我心里头不太舒服,所以您能不能给我道个歉?”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因为楼阶一高一低的位次。
于是显得余歌更加卑微了。
他当然是卑微的!
他从一个小地方来,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如何能轻易得罪人从而影响他毕业呢?
“……”
“……呵呵呵。”
工具人反应过来了,他一连嘲笑了余歌好几声,听得余歌有些面红耳赤。
余歌脚趾抓了抓,觉得有些尴尬。
是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难道还看不清你现在的境地吗?”
从余歌的角度看,他看见对面人的眼睛全红了。有血流出来,那些白色的长虫在见血之后蠕动得更加疯狂了。
真吓人呀。
余歌有些害怕。
于是他连忙上前,扭断了这个不太冷静的人的脖子。
“怎么会没办法冷静呢?”
“这样不就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