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沉默了一下。

回答她。

“我不知道。”

“前路迢迢，我找不到方向。”他说。

付皖雾：“……”

余歌并没有欺骗她，他与付皖雾知根知底，并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听到余歌的话后，女孩子也沉默了一会。然后告诉他：“你以前的梦想是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余歌：“那现在呢？”

付皖雾：“现在也依然如此。”

余歌：“……”

付皖雾：“所以你现在应该想办法出去。逃离这个副本。”

余歌：“我觉得这应该是玩家要做的事情。”

至少与他无关。

付皖雾：“可是你的任务是要留下他们。”

余歌：“你觉得我有那些残忍手段吗？我当然不是一个残暴的人，他们既然没有触碰到我的底线，我又如何能做出那样的事呢？又或者说，杀死他们，我能有什么样的好处呢？”

这并不是一个残不残暴的问题。

而是应不应该下手的问题。

付皖雾很冷静地开口了：“如果你不忍心下手的话，我当然可以为你做这些事。”

付皖雾：“至于好处。杀死他们，你就可以拥有走出副本的能力。然后就可以安稳毕业，这难道对你来说不是致命的诱惑吗？”

余歌：“如果规则是假的呢？”

付皖雾：“……什么意思？”

余歌：“我当然不是一个正常的npc。我脑中当然没有那些设定。如果我遵守了这场游戏规则，那我会不会被这场游戏同化，然后彻底地留在这里呢？”

付皖雾：“可是我们总要想办法出去。”

“对。”余歌开口，他的语气异常坚定，“我当然要想办法出去。”

他望着天花板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今晚去爬一下林芊的床吧。”

付皖雾：“……？”

嗯？

付皖雾愣了一下，然后生气地开口大嚷道：“我让你想办法出去！没让你想办法睡人家小姑娘！”

哈哈。

余歌心虚地扯着被子转了个身。

……

……

趁着夜色浓重的时候，余歌偷偷下床去外面查探了一下。

两个NPC室友一惊都醒了，但是他们都在假装睡觉，眼睛都不敢睁。

“殷苍。”

余歌站在门外敲了敲墙。

殷苍很浅眠，一叫就醒了。

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睛，很警惕：“谁？”

余歌：“是我。”

殷苍：“……”

余歌：“穿好衣服，出来跟我走一趟。”

叶家书也醒了：“你们要去干嘛？”

余歌很沉默：“大晚上的，你是如何能睡着觉的？”

殷苍：“我没脑子，盘不出线索。”

余歌又看向叶家书：“那你呢？”

叶家书：“我没本事，晚上不敢出门。”

余歌：“……”

但幸好这两人足够听话，他们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

余歌看了一眼，又把叶家书赶回去了。

“不用你，你回去睡觉吧。”

“乖。”

叶家书：“……”

他以为哄小孩呢？

殷苍一脸不耐烦地跟着余歌走，“你叫我到底干嘛？”

余歌站在老头的寝室门前，指使他：“撞开。”

殷苍：“……？”

这不是能不能撞开的事，而是敢不敢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