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陆,“……”
你们主仆俩别是都有什么毛病吧。
不过没等赵陆说要给胡夫人修书,院外就响起一个声音,“赵姑娘在里面吗?”
是陈瑜派了小厮过来请人。
赵陆道:“那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
“我瞧着二姑娘眼下还有指望,你们都精神些,莫要在她面前做这等丧气状。”
忙了半日,什么着落也没有,压根没心情吃饭。
甜汤到底也没喝上,迎春面无表情地抱着那装过松子糖的托盘,仿佛能这么坐到天荒地老。赵陆转身离去时,透过门缝正好看见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同司棋低语两句,动了动嘴角,轻叹了一声。
什么命呢这是。
陈瑜就那么站在与迎春一墙相隔的院外,一双手交握,目光直直的盯着墙头,仿佛只要这样,那院门口下一秒,就会出现一道靓丽的身影似的。
一道绿色的人影从院里大步流星地出来,陈瑜顿时精神一震,眼底露出几分惊喜。
赵陆打眼一瞧,只觉这人生得剑眉星目,修长挺拔。虽不是威严之相,却也初具风骨,再兼司棋的遥遥躬身……
“请陈大人安。”
陈瑜神色恍了一瞬,又恢复如常,点头摆手倒是一气呵成,见司棋提着食盒的身影,再看向赵陆时,眼底露出了几分惊喜。
“大姑娘恐陈夫人心下难安,因此叫我前来探望。”她显然知道陈瑜想知道什么,但一张口,到底说不出来迎春安然无恙的话。
郁症是病在心上,病在精神上,陈家估计更操心迎春腹中胎儿吧?
因此,赵陆准备为迎春争取点空间。
她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的细微笑容里带上一抹凝重,对陈瑜连声道:“虽郁症棘手,但好在夫人自来身子康健,可以说暂时无恙罢。只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若夫人喜静,不若叫随侍医者跟在隔壁,待到生产之后,再切脉用药不迟。”
身子无恙,不少郎中嘴里都出来过这句话,但如今再听一遍,陈瑜觉得又多松了半口气。
他一点头:“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