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闻笙公司在城北,一南一北,早晚高峰期堵到怀疑人生,所以闻笙工作日从来不过去。怕被早晚高峰的车流气出心脏病来。于是两人只能做“周末闺蜜”。
见祝清嘉一脸担忧,闻笙说,“放心吧嘉嘉,我现在下单叫个换锁的师傅来,把大门锁换掉。万一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的。”
江屿阔和徐可都是有房子的钥匙的,怪那天她走得急,忘了找人来换锁,这才让徐可有机会再来家里。
换了锁,日后也好清净。
祝清嘉千叮咛万嘱咐,又陪她换完门锁,这才离开。
闻笙洗完澡出来,看着空荡的客厅,忽然生出几丝怅然来。
回到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的父亲的照片,闻笙顿了几秒。
她想起车祸那晚,深城漫天冰雪,路灯在树影间婆娑,北风呼啸天地清冷。她站在公交站台等父亲来,下雪天,别着急,开慢一些。
“许久没见我家闺女了?怎么不着急?”父亲在电话,语气温柔得如同三月拂柳的春风,“你呀,就爱学习,也不知道谈谈男朋友的,爸爸……”
父亲话没说完,一阵刺耳的声音响彻寂静的雪夜。
闻笙抬眼就看到十字路口冲出来的两辆车撞到一起,燃起了白烟。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走上去的,天地间静默无语,大雪纷飞淹没了她的呼救声。她声嘶力竭的呼号,也没换回来父亲身体流失的温度。
闻笙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闻亭书的相框,指尖摩挲着他的脸,不过几秒眼泪就簌簌落下,砸在相框的玻璃上。
“爸爸,我以后一个人好不好?”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而且,我还有嘉嘉……爸爸,并不是一定要找人照顾我的嘛。”
人生短短数十载,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共度一生,真的很难啊。
闻笙吸了吸鼻子,很快就不哭了,她洗了把脸出来,打开笔记本整理清州酒家的资料写投资分析报告。
伤春悲秋不管饱,工作才能。
人永远不要因为低迷的情绪,乱了自己生活的方寸。
闻笙以为,她和清州那个男人的故事就此翻篇。
却不想,他们很快就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