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时蕴不是灾星,我还是那句话,如若不是她,您现在也许便不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了。我不管您是怎么想的,她是我的女儿,不可能离开平宁侯府。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您身体不好,大夫已经开了药,等下服过药,便先休息吧。”
语毕,宋清远冷着脸,转身就走了。
他是孝顺孩子,但也不能容忍母亲,这么诋毁自己的孩子。
更何况,宋时蕴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
虽然手段是过激了一点,但也确确实实救了老夫人。
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女儿的。
“这,这个孽子!”
老夫人见他甩脸走人,气得脸色发黑,浑身颤抖。
徐妈妈赶紧扶住她,有些犹豫:“老夫人,二小姐……也许真不是什么恶人,您别看她之前狠,方才老奴瞧了,您身上一点伤都没留下……”
“你这个老娼妇,也帮她说话?!”
老夫人不等徐妈妈说完,眼睛一瞪,狠狠地推了徐妈妈一把。
徐妈妈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到底也是一把年纪,半天没爬起来。
老夫人恶狠狠地盯着她,啐了她一脸:“你们是不是还想说,是我私德不修,所以那女鬼才缠上我?她宋时蕴救了我,我还得感激她?我告诉你,老东西,如若不是她克了我,我绝对不会受这一遭!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见老夫人满脸怒气,徐妈妈又疼又怂,不敢再说什么。
另一边。
宋思文在家里犹豫了片刻,还是跟谢如故张真人一起离开了平宁侯府。
从平宁侯府出来,张真人与谢如故并肩,捋了捋胡子,他瞥着谢如故的神色,问道:“世子有没有觉得,平宁侯的那位二小姐有些奇怪?”
谢如故眉梢一挑,“哪里奇怪?”
张真人捋胡子的动作微微一顿,眯起眼来,“贫道总是觉得,仿若在哪里见过她,如若蒙上脸,方才那一瞬间,贫道还以为是公主再世。”
谢如故轻笑一声,“真人说的是哪位公主?”
张真人一顿,哈哈一笑,“世子就不要打趣我了,我朝还有哪位公主,可不是时玉公主吗?”
“时玉公主——”
谢如故声音微沉,又摇了摇头,“我与她接触不多,并不太了解,倒是觉得这位二小姐十分有趣,是个妙人。”
张真人闻言,思忖片刻道:“也是,二小姐的性子,要比公主更加……有人气一点。”
张真人也不想用这个词,但他记忆中的时玉公主,真是刻板到过分。
一点也不像是活人,更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公主。
谢如故淡淡地笑开,没有说话。
张真人又叹了口气,“大约真是贫道看错了吧,公主已逝,怎么可能回来?”
张真人叹息着摆摆手,便和谢如故告辞,分道扬镳。
谢如故望着张真人的背影,面上笑意渐渐消失。
“不能回来吗——”
“如故兄在说什么?”
谢如故声音未落,宋思文的声音,便在旁边响起。
谢如故回头看过去,带着浅淡的笑意,“没什么,不是要去城郊吗?一道去吧。”
宋思文闻言,点点头,跟谢如故一边往城郊去,一边在心里犯嘀咕。
不知道宋时蕴那些话,会不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