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面前阵法上的金光,渐渐消失,她便知道,对方斗法失败了。
此时对方,即便没死,也受了重伤,阵法也被彻底毁掉了。
对方应该没办法再来找宋思文的麻烦。
思及此,宋时蕴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候,外头却传来一声声惊呼。
“我的孙儿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不醒,到底出了什么事呀!”
宋时蕴看向紧闭的房门,听出来这是平宁侯府老夫人的声音。
她微微一皱眉,有些诧异,老夫人怎么过来了。
但仔细一想,宋思文忽然昏迷不醒,这事儿肯定瞒不住老夫人。
宋思文代表着平宁侯府的未来,何其重要?
老夫人一向也是最看重这个孙儿,得知宋思文出事,自然会过来查看。
她昨日所做,也并没有真正地让老夫人受伤,老夫人自然是能过来的。
宋时蕴正想着时,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她迅速站起身来,用双脚快速将地上的阵法毁尸灭迹。
刚处理了个大概,房门便被人推了一下。
没推开。
老夫人便开始在外面砸门。
“谁在里面啊,为什么关着门?思文怎么样了?快开门啊!”
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杨氏的声音。
“母亲怎么过来了?”
门口。
老夫人被徐妈妈搀扶着,满眼的担忧,听到杨氏的话,她眼睛一瞪。
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
看到杨氏,她就想起来,杨氏坚持要接回来的宋时蕴。
老夫人瞬间满眼怒气,“你说我怎么过来了?我孙儿出了事,我这个做祖母的,难道还不能过来看看吗?”
杨氏一噎,无奈道:“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思文现在……一切都好,您身子又不好,不知道是谁的耳报神这么灵,就把消息传给了您,让您担忧了。”
老夫人狠狠地剜了杨氏一眼,“不要用这样的话搪塞我,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们就是故意瞒着我,我都听人说了,宋时蕴那丫头是不是在这?”
杨氏一愣,不知道是谁把这消息告诉老夫人的。
她张了张口,刚想解释。
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来。
杨氏和老夫人抬头看去,便见宋时蕴从里面走出来。
宋时蕴走到她们跟前,不卑不亢地对老夫人,稍稍地欠了欠身,“是我在这里,老夫人有什么指教吗?”
老夫人一看到宋时蕴,便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着脸,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你还有脸出现在这?”
宋时蕴不解,“我为何不能在这?”
老夫人一咬牙,指着宋时蕴,便辱骂起来,“你这个灾星,你一回来,整个平宁侯府便被你闹得鸡犬不宁,家里的人,接连出事,都是你克的!你大哥现在病倒了,你还敢过来,还有脸这么问我!”
宋时柔听到这话,抿了一下唇角,想要帮宋时蕴解释,“祖母,不是……”
“要说把侯府闹的鸡犬不宁,不是祖母吗?”宋时蕴却打断了她的话,她望着老夫人,不咸不淡地道:“如若不是祖母,嘴上不积德,在旁人棺椁前胡言乱语,惹得怨鬼报复,让整个平宁侯府都沾染上阴气,府中的人怎么会出事?世人都知道,这宅子上阴气重了,住在宅子里面的人,都会受到影响,这说起来到底怪谁,祖母自己不知道吗?”
“你!”
老夫人猛地一咬牙,脸色铁青得吓人,一口气哽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只剩下浑身不停地颤抖。
四周的下人,听到宋时蕴的话,一个个不由偷偷地看了看老夫人。
宋时柔看了看宋时蕴,没有再说话,退回了杨氏身后。
在她的梦境里,平宁侯府这段时间,确实会接连倒霉,跟宋时蕴没关系。
甚至,如若不是宋时蕴回来的话,杨氏和老夫人都不可能好起来。
宋时柔也觉得,不能怪宋时蕴。
可是,宋时蕴这话说得太不好听了。
老夫人自然不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