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吗?
“谢世子,您怎么在这?”
京兆府尹捕头赵世明,看见谢如故,连忙凑到跟前去行礼。
四周的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谢如故,都有些诧异。
宋时柔都不由得小声地说:“定国公世子,怎么在这里?”
“我与诸位一起,过来上香,为时玉公主祈福。”谢如故正在与赵捕头说话。
这话,倒是给了个解释。
京中的人,大多都知道,谢如故和时玉公主关系尚可,算是系出同门。
他心疼时玉公主早亡,过来上香祈福,也是正常。
宋时蕴听在耳里,望着谢如故,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谢如故此时也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看到宋时蕴,他话锋一转,问道:“不过,你们怎么在此?”
赵捕头闻言,立即将他们为何前来的原因,告知谢如故,不敢有所隐瞒。
“哦?”
谢如故听完赵捕头的话,目光再次落在了宋时蕴身上。
下一秒,他提步走过来。
宋时蕴见此,眉心微微一跳。
就在她想着,该怎么应付谢如故时,谢如故却走到了郭氏面前,停了下来。
他望着郭氏,问道:“定国公府与西昌侯府也算是远亲,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我自然得留下来帮忙了。”
郭氏闻言,有些尴尬地笑,客套地寒暄起来。
宋时蕴站在一旁,听着谢如故和郭氏的客套寒暄,眉心又是一跳。
她怎么感觉……谢如故在耍她?
正想着,谢如故却再次看了过来。
这一次,他倒是真的开口了。
“二妹妹,也真是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二妹妹。”
谢如故弯了弯唇角,一口一个二妹妹,看样子和宋时蕴的关系,很是亲昵一样。
柳太傅等人,都不由得看了过来。
宋时蕴闻言,面上挂着得体的笑,“时蕴见过世子,世子今日出现在这里,也确实是很巧呢。”
谢如故像是没听见宋时蕴话里的机锋,道:“对了,二妹妹当时和二夫人是在哪里瞧见那尸体的,不知可需要我的人帮忙打捞?”
谢如故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盯着宋时蕴,像是一把锐利的刀,上面泛着光,让一切或明或暗中的东西,都无处遁形。
宋时蕴顿了一下,“不劳烦世子了,方才我已经跟官爷们说过了,他们自然会派人打捞。”
赵捕头闻言,也立即说道:“对对对,我们京兆府尹的衙役,已经下水了,世子爷不必担心了。”
谢如故哦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滑过自己的袖口,望着宋时蕴,倒是没再说什么。
赵捕头看了看他们,见他们好像没其他吩咐,便赶紧张罗着人,加快打捞寻找的速度。
而就在赵捕头刚走不久,谢如故便走到了宋时蕴近前。
他的肩膀,几乎贴着宋时蕴的肩膀。
这已经不是正常男女的社交距离。
宋时蕴想要悄悄地往后退一步,却听到谢如故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
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一丝笑意,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
“我记得,二妹妹是前日刚回到京城的,但西昌侯府女眷前来皇觉寺上香祈福,好像是月前的事儿。”
这已经不是试探,而是明示了。
宋时蕴握紧了袖中的手指,面上不显,淡定自若地道:“世子爷又不是不知道,我也算是玄门中人,西昌侯府有求于我,请我帮忙,我不过是假称罢了,世子爷何必跟我较真呢?”
这倒成了他较真。
谢如故挑起一侧的眉梢,勾起唇角,“二妹妹说的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宋时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她有些莫名,她记忆中的谢如故,从来不是这种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性格。
她还记得,谢如故去接她时,虽只是匆匆一见,却是一个少年老成,温柔儒雅的模样。
如今……怎么变得这么混不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