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白天的时候，就是您托人把我送去诊所的吧？鄙人实在是感激不尽！”

“虽然现在囊中羞涩，但还请放心，那五美元的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您的！能留一个联系地址吗？”

见老绅士这么客气，法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办法，之前忙着打探消息，没怎么注意，直接给人家送兽医手上去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小心虚呢…

“不用这么客气，威廉先生，那点钱算不了什么，就当做是一个后起之秀，对行业前辈献上的敬意吧！”

“在下法亚·克莱门特，行内都叫我「绞刑人」，您或许也曾听过？”

法亚将右手放在身前，对其礼貌的鞠了一躬，脸上露出平和的微笑。

但此时，威廉的注意力，却全被他右手上的黑色十字架纹身给吸引了，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发问：

“法亚先生，请问这是「上帝之手」吗？你和天使眼在什么地方见过？”

上帝之手？

听到这话，法亚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那把黑金左轮的名字！

威廉毕竟是和天使眼同时代的人，双方年轻时还有过不少次交锋，知道对方配枪的名字，这再正常不过了。

…看来，以后得买一副手套了。

法亚眸光闪烁，心中暗自想着。

但现在，威廉既然都已经看出来了，那他也没必要再继续隐瞒，点了点头便承认了：

“没错，大概是两天前，我在这附近见过天使眼一面，这把枪就是他死后留给我的。”

天使眼死了？

听到这话，威廉的脸色顿时一愣，心中不禁有些唏嘘。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只是自己多年的老朋友死了，难免会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们，都是旧时代的老家伙，早就该被淘汰了。

只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到老了想改正过来，已经太晚了。

“法亚先生，这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还是想让你小心点。”

威廉眼神凝重，盯着法亚右手上的黑色十字架纹身，一字一句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这把左轮手枪，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

“1835年3月5日，萨缪尔·柯尔特，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发明了历史上第一把左轮手枪——柯尔特P1840！”

“但在功成名就后，他却和牛顿一样，在晚年疯狂沉迷于炼金术，想要将魔法与科技结合，制造出超越人类的禁忌武器。”

“最终，在1862年1月10日，也是萨缪尔·柯尔特死的那天，他的研究取得了重大性突破。”

“借着冥冥中的某种引导，他在生死之际，以自己的性命为燃料，成功制造出了两把炼金左轮，「上帝之手」和「撒旦之牙」！”

“但或许是因为触犯到了禁忌，并且还被送到南北战争的战场上，沾染了太多鲜血。”

“这两把炼金左轮，都背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诅咒。”

“在西部这片地方，人们多年来，一直流传着两句谚语。”

“上帝使者诱骗灵魂，恶魔爪牙吞噬生命…”

“就是用来形容「上帝之手」和「撒旦之牙」的！”

“这两把枪历经三十五年，有过很多任主人，但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个能善终！”

“我原以为天使眼逃过去了，但现在看来，他只是延缓了诅咒生效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