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教习面如死灰:“怎么会……”
年轻医师解释道:“你大概不清楚,眼睛看着是一个球,但里面很复杂,分成了好几层,眼球表面有膜,然后膜下面有软水一样的瞳仁,而眼球里面都是黏黏水,通过一根经脉连着最底下的又一层膜,我猜是最底下这层膜被冲开了,所以眼睛就看不到了。”
马教习:“那……那冲开了能再黏回去吗?”
年轻医师:“额……不能,这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事情,我说了,眼睛就是一个有着多层膜的水球,你能把水球的膜揭开但水不流出去吗?”
马教习思考着,说道:“如果用气血……”
年轻医师:“嘿,气血外放,隔空摄物是吧?那是大宗师才能使用的技巧,你觉得大宗师会去琢磨医师这行当吗?大应朝才几个大宗师啊?乐安城里谁有资格请来大宗师?别想了!这眼睛没救了,你们是武者,去练练瞎子的功法吧,听声辨位什么的,以后生活也不会太受影响。”
马教习继续思考着,自言自语:“听声辨位的功法,唔……”
中年妇人哭着问道:“医师,您一定还有办法的对吧?求求你救救东儿……”
年轻医师挠头:“眼睛坏了也没啥好办法,金针也不能插进啊,不如试着倒立,然后撞头什么的土法子,也许能把松脱的眼底膜给震回去。”
马教习苦笑道:“这只会把脑袋给撞坏啊……”
年轻医师:“你们把诊金付一下,宝芝堂出诊一次5两银子。”
马教习:“但是你没把我侄子医好,就看了看,这也要5两银子?”
年轻医师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哈哈,因为我们是宝芝堂,就是这个价,如果觉得不划算的话,我以别的医馆的方式给你开清肝明目的药,做做针灸,弄些熏蒸啥的,然后收你百两银子,如何?”
马教习:“额……这……”
年轻医师:“我们宝芝堂,能医不能医一开始就给你说清楚明白,你们觉得吃亏了,不愿意出这诊金,那也行,我这就离开,但以后你们马家就别来我们宝芝堂了。”
马教习很是犹豫,年轻医师表情厌烦,也不多废话,提着药箱就要离开,门外来了人,为首的一个中年人说道:“阿福,给宝芝堂大夫奉上双倍诊金!”
马教习看到来人,是马家家主马敬明,也是马教习的远房堂哥。
阿福是马府管事,阿福恭敬地给年轻医师奉上诊金,并带着年轻医师离开马府。
马教习:“堂哥……东子他……”
马敬明没有理会这个远房堂弟,径直进了屋子,然后来到了马东病榻前。
马东睁着眼睛,但是瞳孔无法对焦,马东悲伤的说:“父亲……我的眼睛……我……”
马敬明伸手,盖上了马东的眼皮,然后说道:“你不要说话,安心养病。”
马东眼角流出了眼泪:“父亲……”
“东子!”一个洪亮的声音急冲冲的来了,是马东的哥哥,马忠义。
马忠义穿着府衙的皂隶衣服,配着精钢砍刀,他身高2米,体格过人,身上气息凛冽,是气血武者,他大跨步地来到马东的病床前,嚷嚷着:“东子!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马东:“是……是刘昊。”
马忠义:“刘昊?刘昊是谁!?”
马教习:“刘昊是我的学员,他与马东一起比试,结果马东的功法出了岔子,眼睛坏了。”
马忠义恼怒,抓住马教习的衣领将马教习提了起来,恶狠狠的说:“刘昊是你的学员!?东子在你手下练武,你看着东子被害成这样!?”
马教习:“不……不是,我……”
马忠义:“东子眼睛坏了,我要挖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