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皮夹子里散发出的恶臭味道,木火旺急了。
没等李梦思把东西彻底打来,木火旺便将这皮夹子摁下。
而后他死死地扣着李梦思的手,对她讲道:“别动了。这味道太大,散发出来。会影响客人吃饭的。”
“哦。”李梦思点头,随后跟着木火旺出了饭店,来到小巷里一处狭窄的角落。
两个人避开了客人的视线,才敢小心翼翼将那皮夹子缓缓揭开。
木火旺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当李梦思揭开里边的东西时,她当时就呕吐了起来。木火旺虽然比她好些,但也紧紧的皱着眉头。
因为他们两个发现,那里边主要两种东西,
一种,是一些血肉模糊的毛发。
擀毡打卷,发黑发臭。
另一种,则是一些用途不明的姜黄纸人。
沾染污迹,却有些怪异的文字和符号。仿佛是谁的生日或者死期。
“真**恶心!”李梦思爆粗口道,“什么人会在这东西里边放这种玩意呢。”
“所以他一定不是人。”说话间,木火旺从厨房门口向外看了一眼。
旋即他发现,那个要了一串大红袍的人又悄然消失了。
“真恶心。”抱怨着,李梦思丢掉了皮夹子。一边擦手,一边犹犹豫豫地告诉木火旺,“不过我发现,那些东西貌似不是人头发。”
“你怎么看出来的。”木火旺问。
对问,李梦思说道,“我接触的人多了去了,摸过的人也多了去了。人的头发什么质感,我一摸就知道。”
“哦。”木火旺点头,“这么说,你手还挺敏感的哈。”
“那当然,我是练过的。”说话间,李梦思冲木火旺翘了一个兰花指,然后脸色又迅速阴了下来。
俨然,那些当戏曲学生时的日子,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她最痛苦的回忆。
而且,她来木火旺这里,又不卖身。
木火旺见状,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完钱包里的东西,李梦思想把这恶心的玩意烧掉。
木火旺则感觉这东西还有大用,坚决不让烧。
一来二去,两个人起了些争执。最后还是木火旺把东西一把拽过来。封进了塑料袋里。
“臭烘烘的,下次别让我再碰。”李梦思骂骂咧咧,“这玩意邪乎的很,碰多了容易出人命。”
“放心我有措施。”
“带个套就是措施呀。不管用的……”
李梦思和木火旺你一言我一语的出了狭窄的小巷子。却不成想在巷口碰见了倾倒油炸汪老板。
此时,汪老板的表情极度震惊。
他望了望木火旺,又望了望李梦思。尴尬的笑,失望的走……
“莫名其妙。”木火旺懒得理他。
回到自己的店里后,李梦思问木火旺道:“我说。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偷菜的。继续不管他?还是想办法除掉?”
对问,木火旺陷入了两难。
其实,木火旺很累。因为最近那一连串的事情,他有点乏了。一个每天“偷”六块钱的贼,木火旺有足够多的理由不去管它。
但这事如果细细想想,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自从中邪以来,木火旺对于魑魅之事有了一个局部细致,大体笼统的认识。
他感觉,这些玩意和食客类似,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欲求。而且往往比人更奇葩。
人之所求,不过是“钱、权、色、名、利”,到头来都好揣摩。
可魑魅的所求……抱歉,木火旺目前还没总结出规律来。
虽说大面上对魑魅的欲求观很笼统,不过通过自己、小姨以及陈两仪、李梦思这些种子选手的情况来看。魑魅所求的东西,那真是五花八门,争奇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