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信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晴子和妹妹弥子都还在客厅中等待着他归来。
他拿出钥匙打开门,迎面的便是两人。
“呼,小信,你终于回来了。”
“老哥,呜——我差点以为你要死掉了。”
“说什么鬼话。”夏目信抬手敲了敲一走进门就朝他扑上来的妹妹弥子的脑袋,随后在她捂着脑袋嘀咕“好痛”的声音中,他向晴子解释道,“放心,没出什么事。一起妖怪事件,成功解决了,就回来了。”
“没出事就好。”晴子叹着气,“真没想到会这样。”
弥子边捂脑袋边嘀咕:“是啊,老哥,你是不是想不开,才想要去当什么除妖师。”
“我要是知道自己是妖怪我肯定不当。我有什么办法。”夏目信也是无奈,穿上拖鞋后跨过玄关,“好在,我今天是提要辞掉这档子事了。”
“成功了?”
“哪能呀,向来是这样的,辞职总要点时间。今天太晚了,还得明天再谈谈。”
“真是难办。”
“干脆直接跑路吧?也别等那边的意见啦。”说这话的人是弥子。
夏目信瞥了她一眼:“你想的太简单了。”
“我怎么想的简单了?”
“除妖师无故失踪,你以为阴阳寮会怎么样?想不明白就换成警察,差不多的道理。”
“......”弥子陷入沉思。
别管阴阳寮直接跑路,这种想法夏目信当然也想过,毕竟命重要。可仔细想想就知道不妥了,像是除妖师这种职位上的人,要是平白无故失踪了,阴阳寮肯定会展开侦查的。
这一查就容易出事。
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正常手续辞职吧。
“好了,我今天实在累了,好想睡觉。”
“也是,小信还是好好休息吧。”
......
夏目信今天实在疲惫了,人生观的绝赞重塑,以后要改为“妖生观”才是了,妖怪身份和除妖师身份的对立,第一次面临妖怪事件,甚至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回。
他随便冲了澡,冲去身上沾染的血腥味,换了身衣服,回到房间灯都没开就扑向床铺,只想倒头就睡。
不过他躺下之后立刻就发现不对劲了:
今天这床实在太软,而且怎么还会动?
——不是,他床上有东西?
意识到这点的夏目信被这想法吓了一跳,他睁开眼睛,撑起身子想要立刻起身,不过,这床铺内竟然伸出了一只手,一下子将他的身体抓住,扯进被子中去。
某种藏在床上的妖怪?
夏目信第一时间想到这个,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手臂,张开嘴也想要呼救。
然而,手臂无法挣脱,嘴也被某种柔软的东西捂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来。
不会要被某种妖怪吃掉了吧?
不过怎么觉得这妖怪不太对劲?
突如其来的袭击麻痹了夏目信的神经,不过经过几秒钟缓过神之后,夏目信明显发觉了不对劲。
鼻尖沁人的香甜,唇齿间柔软的相碰,身下压迫着胸口的曲线...
这妖怪...?
怎么有点熟悉?
“伊知夏?”
夏目信含含糊糊地发出声来,撑起身子。
近在咫尺的身下,一张绝美的脸蛋在黑暗中展露着狡黠的笑意。
虽然只是见过一次,可这张脸的确已经深深印进他的脑海,绝不可能遗忘了。即便看不明晰,他也能认出这张脸的身份:
神宫寺伊知夏,这只变着身份和他交往了5次的妖怪。
总之他一开始的想法也没错,还真是躲在床上的妖怪。
“怎么,吓一跳了吧?”她轻笑着开口说,吐气吐到他的脸上,酥酥痒痒的。
夏目信却只是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我说,你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