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武馆的程序并不复杂。

交钱，登记姓名，籍贯之后，便可以拿到一块代表自己身份的木牌，三个月内能随意进出撼山武馆。

“今天有陈师兄带你，倒也给我省事了。”

门口的青年将身份牌递给顾渊，笑道：“恭喜你，如今是我撼山武馆的弟子了。”

陈拓也走了上来：“走吧，我带你去武馆转转，熟悉一下。”

顾渊收起身份牌，抱拳道：“多谢武师大人。”

陈拓笑了一声：“还叫什么武师大人？叫陈师兄就好。”

顾渊立马改口：“是，陈师兄！”

陈拓在前面带路，打开了撼山武馆的大门。

顾渊紧随其后。

进入大门，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中摆放着木人桩，梅花桩等工具，还有二三十人，或在站桩，或在举石，或在对练。

顾渊在院子中扫过，心中咂舌。

这些人，就算是按照最低学费来算，武馆三个月也能收入二三百两。

这还是没算上武馆的流动人口，一年将近千两收入啊！

洞溪村几十户人家加起来，几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银子吧。

“这里是演武场，日后你修炼，和其他弟子交流，就在这个地方。”

陈拓介绍道。

“陈师兄！”

看到陈拓，演武场中的众人都停下动作，纷纷恭敬行礼。

陈拓微微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而后带着顾渊继续向着武馆内走去。

“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厨师请的都是县城中有名的大厨，荤素搭配，一个月多交五两，就能在武馆吃饭。”

五两？

五两都够李根生家吃三年了，而在武馆只能吃一个月？

顾渊摇了摇头，囊中羞涩，压根不是现在的他能享受得起的。

“这里是住宿的地方……”

“这里是后院，是我师父，也就是武馆馆主季师和几位亲传弟子修炼的地方。”

撼山武馆的馆主，唤做季天南，据说曾在京城做过差事，后厌倦了京中的尔虞我诈，便请辞归乡了。

陈拓道：“我撼山武馆大致就是这么些情况了，接下来就给你说说武道的一些基础知识。”

顾渊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你觉得什么是武道？什么是武者？”

陈拓反问一句。

顾渊想了想：“大概就是……肉身成圣？”

陈拓稍稍一愣，有些惊讶：“一针见血的评价。”

“没错，我们武者的修行之法，与其他修行之法截然不同。”

“其他修行之人，要么修天地之力，要么修气运，而武者，修炼的是自己！”

“自己的肉身，便是一方天地，一方气运。”

“武道之始，是为炼体境，共有四关，皮、肉、骨、血，听起来有些复杂，其实概括起来，就一个字——‘炼’！”

顾渊眨了眨眼：“炼？”

“没错，炼！拼命炼！只要炼到力量足够强大，能移山填海，能毁天灭地，那你就是无敌的。”

“所谓一力降十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所说的‘肉身成圣’，也是这个意思。”

顾渊恍然。

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只要有无穷大的力气，管你什么东西，擦着即碎，碰着即死，可不就是无敌吗？

但是，该怎么炼？

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和那瓷器差不多，这无穷大的力量就像是水，若容器不够坚固的话，别说是打人了，自己就要先被撑爆了！

陈拓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当下继续说道：

“血肉凡胎能承受的力量是有极限的，而想办法突破这个极限，就是武者的修炼方向，这其中有两点，是必备的。”

“法！药！”

“法和药？”

“嗯。”陈拓点头：“所谓法，便是法门，是无数惊艳才才的先辈们创造出来的。”

“如果把武道比做一座大山的话，‘法’就是你登山的阶梯，如果没有‘法’，就算你根骨再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例如我撼山武馆所授撼山拳，便是季师从一位高人手中得到的法门，修炼到极致，可一拳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