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他并不理会,随手敲门。
既然张虎的事已经解决,就该早点将真意图拿在手中,不然心中不安。
“谁呀?”
门内传来丫鬟询问。
“是我,许秀,特来给师娘请安的。”
话音落下,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丫鬟身后跟着几名五大三粗的武馆弟子,见了许秀才让开道路。
他们都知此人是师父生前新收的弟子,天资卓绝,仅用五天便拿捏气血,除此外还是个狗大户,家中银子根本花不完,随手就能拿出百十两赏人。
“如今城中渐有乱象,多亏诸位师兄护持武馆,这点银子不成敬意,就当小弟请各位师兄喝茶。”
许秀进门摸出几锭雪亮白银塞给领头那人,几名弟子顿时换上笑脸,开始嘘寒问暖起来,时不时吹捧两句。
等他与丫鬟进了后院,仍在念许师弟的好。
“许师弟倒是大气,果真家资丰厚。”
一入后院,就望见个皮肤白皙好似女子的少年,穿了身绸缎长袍,身上带着脂粉香气。
“若是所料不差,这位应该便是周师兄了。”
许秀对其早有耳闻,此人是阳谷郡张家幼子,生了副好皮囊,又对武道感兴趣,便拜入伏虎武馆,没多久就将师娘哄上了床。
张家在阳谷郡算是第一等的世家,就连郡守都得给几分薄面,家中良田万顷产业无数,更是纠集了一大帮江湖人士,为其做些脏话。
据说张家长子前些年科举高中,如今在朝中做官,让张家风光一时无两。
“嗳,早就听说许师弟天纵之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武道天才。”
周林木笑着捧了一句,便挥退丫鬟,亲自在头前引路。
“张师兄过奖了,以张师兄年的年纪,早早就已是气血境,才是真正的前途无量。”
不管对方与张虎有何仇怨,却不关许秀事,他自然不会打抱不平。
他虽不是真正的魔修,可也不是正道修士。
至于周林木,他能看出个毛的不凡……
“啊哈哈……许师弟过誉了。”
周林木听得此话,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话要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他兴许暗暗自得,可一想到对方是个五日气血的奇才,就说不出的难受。
骂人呢?
许秀悄悄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有异,便思忖此地世家子弟莫非不喜欢听好话?
不过小小纨绔,不值一提,还不值得放在眼中,管他作甚。
两人没走几步来到后院主屋,主屋门扉半掩,风韵犹在的张刘氏正笑吟吟等候。
她见许秀前来,心神不由一荡。
这许公子卖相虽不如周林木,可一身的气质淡然出尘,远不是他能比拟。
“妾身就知许公子办事牢靠,这才过去半日就替妾身去了难题。”
“各取所需罢了,还请师娘进屋,让我临摹真意图。”
许秀话一出口,张刘氏准备插进袖中的手就怔在半空,显然是早就临摹好了真意图。
周林木更是脸色难看,他自然知晓伏虎真意图刻在张刘氏背上,想要临摹须得坦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