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会?”
“是真的还是伪装?”
武德司的人手走了进来,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这里清理干净,尸体运回武德司妥善保存。”
……
婺州城外河滩。
“聂姑娘,刚才借你夫君一用,说了些浑话,还希望你不要怪罪。”
李宪一下船便向聂颖赔罪。
聂颖很大方地回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我也是晓得的,李御史不用挂怀。”
“那便再好不过,聂姑娘不愧是我大唐名将之后,颇有乃父之风啊!”
李宪随口就送了一句夸赞上来。
聂颖正要客套几句,就听闻一个妩媚声音插进来。
“李御史!你与其担心聂姑娘怪罪,不如想想怎么和我交代?”
这声音太过标致,不用看,也知道是涂公子来了。
涂公子话音转冷,“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挑了个夫婿,还是个有妇之夫,说出去,我涂山氏的脸面还要不要?”
众人俱都停下脚步,互相挑眉瞪眼,在无声之中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涂公子不满道:“怎么,你们都围在这里不动,还真想看我涂山氏的笑话不成?”
青衣小厮也叫起来:“还不滚!等着被我家公子吃呢?”
“不敢不敢!”
众人这才想起,涂山氏九尾狐虽然是大夏朝的祥瑞,但也是会吃人的,连忙跑远了。
李宪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涂公子知晓得还真快哈……”
“我这一百个心眼,有九十九个都在他这人身上,你说我如何不知道?”涂公子开玩笑般说了一句。
“这个事情……其实……”李宪面上吱吱唔唔,干咳了几声,私下扯了扯周邦昌的衣袖。
周邦昌自然知道李宪是什么意思,他是大唐官面上的人,跟涂公子之间要是闹出不愉快,一瞬间就会发展成外交事故,所以要自己以私人立场出来解释几句。
周邦昌正欲开口,却被一根葱葱玉指给堵住了嘴。
“你不用说话!满口都是甜言蜜语,我现在不想听!”涂公子又指向李宪,“你也不用解释!全是虚心假意,听了教人恶心!”
“可怜我洗手作羹汤,却换来一夜独守空闺,今时方知,你们男人果真是臭不可闻,个顶个的贪心不足,还是我这妹子好!”
涂公子转头就去牵起聂颖的双手,“瞧我这妹子,奔波一夜,手上尽是创伤,教我心疼不已,不如到我画舫上去,我那有娇娇老祖赐下来的伤药,给你抹了,保你白璧无瑕!”
聂颖被涂公子这突然变幻的话风也弄得一愣,不知道她这是在打什么主意,糯糯道:“涂公子美意,我心领了,都是修行中人,这点创伤不算什么,还是莫要浪费老祖的好药了。”
“聂妹妹这话就不对了,阳世肉躯乃重中之重,一不注意,和别的什么东西神魂相合血气交融,恐怕是要生上一场万劫不复的大病啊!”
聂颖和周邦昌俱都一怔,涂公子似乎话中有话。
“涂公子这是何意?我等修行之人岂会生病?”
“正是修行之人轻易不生病,一旦生起病来,岂不利害?”
涂公子突然笑了笑,“好了好了!我开玩笑呢!你们怎么还当真了呢?我是瞧我那一桌子好酒好菜,与其进了这人的臭狗肚子里去,不如进了妹妹这如花似玉的香袋子里来。”
安安在边上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听到要去吃饭,马上就一个激灵叫起来:“姐姐!我也要吃饭喝酒!”
“好好好,都去都去,你和这两位大小姐姐都去,这几个臭男人就留在这里,不给他们吃。”涂公子把安安抱过来讲道。
聂颖越听越觉着涂公子话里有话,便拉着聂小蝶应下了。
蛋生和尚闻闻自己的腋下,“小僧不臭啊,为什么是臭男人?”
李宪和周邦昌相视一笑,并不打算解释这个问题。
忽然,南方一阵奇异光芒闪烁。
“万佛寺?”
“不,应该比万佛寺还要南,在城外。”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烟尘冲天而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风,吹得树木摇晃不已,最后到来的才是轰然的爆炸声。
周邦昌连忙飞上高空观看,可惜他不懂婺州的地势,好在边上有个深入调查过婺州一番的李宪。
李宪稍加计较,便得出一个结论,“是豹泉洞。”
“豹泉洞?你确定是豹泉洞?”周邦昌满是惊讶。
“应当是豹泉洞无疑,你这么惊讶做什么?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李宪比周邦昌还惊讶,但他的惊讶是来源于周邦昌的表情,他是太子府的人,是太子的亲信,不能和武德司产生交集,会有谋朝篡位的嫌疑,所以也不知道老掌柜和昭玄长老的去向。
他只知道两人去了某个地方找寻佛骨舍利。
周邦昌苦笑道:“看来我们今日依旧不能好好休息。”
“到底那里有什么东西?”
“现在不能说给你听,我们快去查看,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几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豹泉洞。
……
阮小二也分析出来爆炸地点是豹泉洞,立即指派了武德司的人手前去查看,同时往大牢的方向走。
狱卒把这段时间苏摘星的叫喊声都记录了下来,还是只有豹泉洞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