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没有听说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句华夏家喻户晓的杜甫的诗。
夏溶月得知这一点,知道自己至少能使用唐朝及以后的诗了。
这是个好消息。
“一览众山小?”黑衣人听来听去,只听见了这一句。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夏溶月念的,是一首诗。
他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几乎是立刻,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幅画面。
自己站在高山之巅,俯视着群山,看着它们周身袅娜的雾气,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妙,好妙的诗!
黑衣人没有吝啬自己的赞叹:“这可是那个高人作的诗,真是妙哉!”
若没有大志向,怎么能作出这样豪气万千的诗句,夏溶月的师父,真乃高人也。
夏溶月笑笑,没有否认。
他可不会信这样的诗是自己作的,况且,也确实不是自己作的。
今日离去的黑衣人心情很好,他一遍遍的在心间重复那句诗,越念越觉得有意思。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一览众山小呢!
*
平静的过了几日,并没有想夏溶月所想的一样鸡飞狗跳,她的生活好得很,终于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感觉。
因为要准备赏花会,夏夫人忙得很,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夏溶月,而二姑娘的面,夏溶月都没有见到过。
赏花会,也就在京城闺女中的翘首以待中到来了。
这天,夏溶月被白莲拖着,硬是要弄出个艳压群芳的造型,非得要她换上一袭正红的衣服,还仔仔细细的给她描了眉。
红色,衬得夏溶月有几分妖异的美,白莲看着夏溶月,生生的发起了呆:“姑娘,可惜我是个女子,不然,我可就要以身相许了。”
夏溶月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以身相许非得男女不可?我见你不错,不如......”
白莲立马伸手护住前胸,瞪大眼睛看向夏溶月,道:“姑娘,我没有磨镜之癖。”
说完,又解开手,往夏溶月身上挂了个香囊。
这样,姑娘就能走动生风,带起一阵香风,迷得别人晕头转向。
没等白莲好好想一番,她眼尖的注意到,夏溶月的身上还有一个香囊。
那个香囊,是自己在姑娘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
白莲就问道:“姑娘,这是哪里来的?”
说着,就拿了起来,细细的看了看,感慨道:“好生精致,竟比我们夏家的绣娘还要厉害。”
白莲哪里见过宫中的东西,她只是凭自己的感觉说到而已。
“是神医给的,能驱蚊虫。”夏溶月回答道,心中埋怨自己的粗心。
连白莲都注意到了这香囊的与众不同,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还不知要嚼什么舌根。
这个香囊是之前黑衣人赠与夏溶月的,因为它驱蚊的效果真的奇好,所以夏溶月就干脆一直佩戴在身上。
不过,她没有想过这样东西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想着,夏溶月将那香囊从白莲手中拿了出来,用衣服遮住,又理了理衣服。
神医?白莲立马将手缩了回来,念了几句佛。
原来是神医,碰不得,自己碰不得。
夏溶月见她这样,就笑:“看你没出息的样子,走了,我们得去夫人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