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黑衣人出现,夏溶月迎了出去。
然而,夏溶月迎的却不是他,是那只烧鸡。
“我等你可久了。”夏溶月对手上那只装了烧鸡的纸包道,完全无视了黑衣人。
黑衣人想,这该是自己第一次被人无视的这样彻底吧。
他刚想出声,就看见夏溶月对自己嘘声,然后利落的打开了纸包,扯了一只鸡腿出来。
‘吧唧吧唧’她一个人吃得一脸的满足,一边吃着,一边用手绢拭着手上的油。
黑衣人盯着她的手,难得脸上露出了一抹嫌弃。
夏溶月见他眸中的不悦,举着手中的腿子,往黑衣人眼前晃了晃:“想吃?不给!”
当着黑衣人的面,将腿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还故意的将嘴吧唧的很响,像是在气他。
黑衣人才不觉得气,只是下意识的退了半步,离夏溶月远了一点。
切,夏溶月嗤笑一声,擦干净了自己的手,将那只烧鸡的骨头包好,塞进了床底。
明天早上找个机会埋了,夏溶月将一切都处理好,示意黑衣人走去床边,她好给他扎针。
夏溶月刚想过去,腿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黑夜中就发出了一声巨响。
说是巨响,其实就是凳子拖在地面发出的声响。
可这声响,足够惊醒外面的丫鬟。
果然,白莲爬起身,问道:“姑娘?”
说话间,套起衣服眼看着就要进来。
夏溶月忙扯掉自己的外套,往床上一人,忙小跑了过去,一把拉过被子,蒙住黑衣人,自己也钻了进去。
接着,白莲就拿着一盏烛台,批着件衣服走了进来。
“姑娘?”白莲轻轻的走了进来,准备点亮夏溶月房内的烛。
“白莲?”夏溶月哪里会让她点灯,忙道,“别点烛,亮。”
语气中,满是懒怠的倦意。
“是,姑娘。”白莲闻言,放下手中的烛台,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不解,“我怎么觉得有股烧鸡的味道?”
这丫头,鼻子怎么这么灵!
夏溶月心中埋怨,却好声好气的说道:“怕不是你今夜没吃东西,饿坏了。”
说完,转过一个身,将黑衣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白莲嘟嘟嘴,嘟囔道:“我真的闻到了股烧鸡的味道。”
她转头看向夏溶月,见她紧紧的搂着一团被子。
现在可是七月,平日里姑娘天天嚷着热,今天怎么转了性子?
这样捂着,怕是要捂出痱子,白莲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姑娘,怎么不觉得热了,我帮你把被子撤下来。”
天,平时不撤,为什么要现在撤!
夏溶月的内心都快要暴走了,她耐着性子,冲白莲道:“不必,我听闻今夜要降雨,会变凉,才备着的,若是没有什么事,你就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