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姑娘您问好些的茶楼,一般都是一吊铜板一壶龙井,可要是路边上的小摊,也就两文钱一大碗茶水,还能吃瓜子儿。”
根据自己的想法,白莲将夏溶月可能想要的回答全说了一遍。
“两文钱?”夏溶月趴着算了算到底是多少钱。
完全没有这里的金钱观念怎么办?
她干咳两声,又问白莲道:“两文钱,是多少钱?”
“一吊钱是一百铜板,十吊钱是一两银子。”白莲的回答简洁明了。
可惜,夏溶月还是听不懂。
除非告诉自己一两银子等于多少软妹币,自己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算。
算了,管他呢,要是自己真的想要卖薄荷茶,就一个铜板一碗好了。
反正是从地里随便拔来的野草,没有本金,怎么定价完全是自己说了算。
“白莲,明天你去做一件事。”夏溶月叫白莲凑到自己耳边,神神秘秘的说了一些话。
“姑娘,这样真的可以么?”白莲直起身子,表情很是纠结,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夏溶月点头,很是坚定:“我说可以就可以。”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待在这个鸟笼里什么也不干吧。
“明天你在我首饰盒里拿一些碎银子,和几支簪子,去将东西置备好,再让一月他们协助你。”
“好,姑娘。”白莲虽心中纠结,却没有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姑娘怎么现在满心奇奇怪怪的想法,这个东西,真的可以喝么?
*
黑衣人拿来的药,果然不是俗物。
到了晚上,夏溶月就能够坐起身,而不引发伤口太过疼痛。
用过晚膳,她将白莲打发开,就静静的等着黑衣人跳窗而入。
黑衣人没有让她失望,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就飘飘然的晃了进来。
将一团东西摆在桌上,他很自然的坐在了夏溶月床边,等她先开口。
比起从前的扭捏,黑衣人显然不将与夏溶月独处一室,当成孤男寡女了。
夏溶月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谢谢你的药。”夏溶月开口先表示自己的感谢。
谢谢,还是要说的嘛,至于诚不诚心......您就甭管了。
“什么药。”某些人不愿承认,将脸瞥了过去。
傲娇?夏溶月挪了下身子,正对着面具脸,“除了你,莫非还有人夜入我闺房?”
哦。我夏溶月还就喜欢拆台了,特别是这种不说实话的人的台。
“你!”黑衣人的脸红到了脖子上,被夏溶月这一句话气得没话说。
“我发现调戏你真的特别好玩。”夏溶月认真道,“你这个迂腐古板的大冰块,还一说就脸红的纯情小处男。”
说完,她扑在床上,放肆的压低了声音笑,双肩因为笑意而一耸一耸。
“放肆。”黑衣人的声音里没有发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