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统计悍匪所抢金额的时候,发现账目上少了十几万港币,并且还有几张价值不菲的烫金宣纸一同丢失。
一开始的时候,钟健以为是悍匪藏在了其他地方,但是多次追寻下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但当他看见路南舟的时候,一个念头止不住蹦了出来。
会不会是这个青年,把港币跟宣纸拿走了?
只不过钟健虽然有所猜测,但也不会刨根问底,就像他明明知道李森卖烟赌马,却从不制止一样。
“yes,sir。”
路南舟摆出一个不怎么正规的姿势,笑嘻嘻地答应下来。
钟健跟李森无奈的摇头,旋即面对面坐下,商量起应该怎么破获凶杀案。
当路南舟来到警署门口的时候,发现大雨已经停了下来,皎洁的月亮悬挂在天边,银白色的光芒将整个城市笼罩。
“喂,怎么这么久啊。”等在一旁的黄永发小跑过来,道:“我的单车还在福和大厦停着,跟我一起过去取啦。”
“一个车子而已,没关系啦。”路南舟掏出黄永发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你帮我一个忙,明天我把车子给你骑回去。”
“做乜啊?”
黄永发下意识问道,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
“我不是在上夜班嘛,你帮我顶一天。”路南舟从兜里抽出几张港币,十分大气的说道:“这点钱给你打车,剩下的当小费,明天早上还给你带云吞。”
“云吞你个烂香蕉,你以为我在乎?”
黄永发嘟囔着接下钱,临走还不忘说一声:“记得别放辣椒啊。”
路南舟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靠在警署外面的墙上,等到许阳燊出来后,直接拦住对方。
“大叔,现在可以聊聊了吧?”
许阳燊望着青年,对方高瘦身材挡住了大片月光,轮廓分明的脸庞被阴影笼罩大半,唯有那双眼睛明亮异常。
他下意识倒退半步,双手紧张的握住衣领,想要返回警署却被拉住,只能无奈的张了张嘴:“去我家里谈吧。”
路南舟笑了,白森森的牙齿在阴影中异常亮眼。
……
“大叔,你家的装饰很奇特啊,搞这么多,挡灾还是卖钱啊?”
路南舟望着挂满各种符箓法器的房子,伸手捏住一张金色符箓,指尖顿时传来灼热感。
嚯,竟然是真货。
路南舟不露痕迹挡住许阳燊的视线,手掌化作残影,摸了几张金色符箓放在兜里。
“保命而已啦。”许阳燊没看见这一幕,走向一个墙壁挂满经文跟咒语的屋内,朝面前的桌子上扔出几枚铜钱,测算起路南舟的命格。
他原本对嗜血的少动有所兴趣,但当路南舟出现后,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这个青年身上。再加上对方执意要聊,所以才会迫不及待进行测算。
六爻铜钱在桌上相互碰撞发出脆响,接着躺在上面一动不动,许阳燊的表情也跟着惊讶起来。
“大叔,算出什么了?”
路南舟趴在桌边,好奇的看着铜钱。风水算命跟驱鬼伏尸是两码事,不能一概而论,所以只能询问对方。
许阳燊眉头微皱,见路南舟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只能组织语言从头开始说:
“我们国家自古以来,都有星宿照命跟神煞吉福的概念,意思就是说以日柱干支为出发点,再联系年、月、时间或大运、流年,判定一个人的命格。这种算命方法叫做四柱神煞,所谓神煞就是吉神跟凶煞,两者的统一称呼。”
“吉神者,诸如天命、月德、天赫、福星等等,自古延年益寿。大富大贵之人,往往都有吉神护身。”
“至于凶煞者,如四废、麻衣、咸池、奸恶潦倒,往往有凶煞傍体。”
“吉神凶煞,冗杂晦涩,个中奥妙,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命数二字,如同江阳大河,望之兴叹,千百年来……”
路南舟打断许阳燊的话头,无奈道:“大叔,我只是想知道你说的‘天三奇’是什么意思,没想弄懂算命的起源。”
许阳燊脸色一阵尴尬,咽了口吐沫,继续道:“在所有的四柱神煞当中,三奇贵人最为特殊。其他的吉神凶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自幼学习《御世制人录》跟十二卷《风水续命论》,想要算命看一眼就能知道七七八八,结合生辰面相,几乎不会失手。”
“但三奇贵人不同,命中毫无定数,每一位三奇贵人的秉性、能力各不相同,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路南舟轻轻敲动桌面,头顶的灯光将他的眼睛,埋在阴影当中,显得十分阴沉。
“那你就简单说说,我也简单听听。”
许阳燊止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开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