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腿到。
赵三元丝毫没有留力,这一脚有多大劲使多大劲。
“啊啊啊——!”
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
赵三元睁开双眼,就见鸡笼的跟前,怪道士捂着裤裆连连打滚,斗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疼的他脸色惨白。
但肉体上的疼痛比不得精神上的刺激。
纸翁抬兵术和丧魂旛被破后,怪道士的心态已经近乎崩溃。
想着打不过就跑吧,遂使出了看家的逃命本领。
鬼知道这小子竟然步步踏的精妙,在那厚眼镜片子的指引下,跟着自己的遁术快速逼近。
要知道但凡踏错一步就不可能发现自己。
自己见势不妙还没等遁出三步就直接被一脚撩阴腿掀翻在地。
“别!爷爷别动手!”
怪道士见赵三元满脸狞笑的样子后也顾不得疼痛,跪在地上捂着裤裆连连磕头求饶命,哪还有之前神秘高人的风范。
“我问,你答,为什么要祸害老李家。”
“是是是,小的肯定有问必——哎哟——”
赵三元照着怪道士的面门就是几个电炮,揍得他满脸开花,鼻血飙飞。
“问什么说什么。”
怪道士捂着脸敢怒不敢言。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只能尽量满足眼前的活祖宗。
“小的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废话!”赵三元狞笑道:“老子知道你是听李谷雨那个老逼登的,问你的是他杀自己家人有什么好处,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
见活祖宗又扬起拳头,怪道士赶忙开口解释。
“他也是奉命行事,我门中许多人修习的术法里需要惨死之人的魂魄,就像小的使用的纸翁抬兵术必须用到,若是将带有血缘的横死之魂装进纸扎人,驱动起来会更加得心应手,这是其一。”
“其二李谷雨被推举为我门地方上的坛主之一,想做坛主除了要有些本事,更要纳投名状,也就是杀掉至亲之人。”
越听越邪乎,赵三元眉头皱得快拧出水来。
什么他妈的邪教会唆使教众杀至亲之人?
李谷雨纯粹是疯了!
怪道士看出赵三元的疑惑与愤怒,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已经想好脱身的办法。
打不过?
那就让这小子加入!
大家同属一脉,总不会再下狠手了吧?
“嘿,小的看您身手不凡,既能破了李谷雨的钉头如意术,还能破了我的法,倘若入我门下必受重用啊,坛主什么的轻轻松松。”
“爷爷您不妨仔细想,没有好处的话李谷雨会这么干?就像他说的,入我门后不光能被点传师甚至是教主帮忙改变运势,还能修习各种各样的高深秘法啊。”
怪道士谆谆善诱。
然而赵三元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看你玩纸扎人玩的门儿清,想必也对至亲下手了吧?”
“嘿,不瞒爷爷,咱家就我個独苗,爹娘都死了没机会啊,我杀的是媳妇儿和老丈人....”
没有愤怒,也没有讥讽。
赵三元对怪道士杀媳妇和老丈人并不在意。
又不认识他们,没那么多的共情和正义感。
顶多是不屑罢了。
“说来说去,你那个门到底是个什么门?”
“自是道门。”
“放你娘的屁!”
怪道士连忙赔笑,“爷爷别急眼啊,此道门非彼道门,吾等奉无生老母为祖师神邸,教义为儒家的吾道一以贯之,所以我门唤作一贯道,当今教主为弥勒佛转世金童,注定要为混乱的世间带来清明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