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果然有一道窄门。
进去则是一条蜿蜒狭窄的墓道。
越往深处跑,墓道越窄。
到了后面。
墓道两旁甚至都没有铺设墓砖,一地狼藉。
很像是未曾完工的模样。
两个人拖着半死不活的另外两个人。
终于拐进了一条湿润的羊肠暗道。
乍一看。
沈不言觉得这好似是一条盗洞。
不过从土质来看。
很明显这盗洞打出来年代很久了。
从土质辨年份。
少说也有十年以。
很多地方呈现出因为地气腐蚀而产生的黑色斑块。
这么说来。
在很多年前。
这座墓已经有一批老一辈盗墓贼光顾过了?
沈不言觉得很奇怪。
如果很久以前就有盗墓贼来过。
根据贼不走空,偷贵不偷贱的原则。
他们或许应该是顺走了什么东西才对。
可是根据这次下地考古的经历。
很多地方都保存完好。
棺材也没有开封。
那批盗墓贼当年究竟带走了什么格外贵重的东西。
使得他们对开棺材都没有了兴趣?
沈不言一面天马行空地猜测。
一面从背包里摸出绳索,拴在知竹教授身。
他把绳索另外一端递给陆鸢,道:“你们先走,我这边带宇文军从后面跟。”
“不!你先走,我殿后!”
陆鸢摇摇头。
“都这时候了,还讲什么你我······”
沈不言正想跟她科普“女士优先”的优良品德。
只见一个黑影飞来。
“小心!”
陆鸢下意思地扑在沈不言的身。
“噗嗤”
只听得什么东西插入皮肉的声音。
紧接着。
沈不言手就滴了某种温热的液体。
是血!
是陆鸢的血!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一种要失去某人的巨大恐惧。
再次笼罩心头。
仿佛这样的事情,也曾在历史的长河中发生过一般。
“砰砰砰”
沈不言疯狂地朝着暗道的黑影开枪,恍若癫狂。
甬道瞬间成为了最激烈的战场。
“我没事,我没事······”
一张温柔的素手,轻抚着沈不言的脸颊。
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缓缓冷静下来。
等沈不言回过神来。
只见不远处的北烈人。
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
而尸身也被鼠群彻底啃食殆尽,再也没有了战斗力。
知竹一脸诧异地望着自己,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学生。
而陆鸢。
只是轻轻抱着自己。
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对着沈不言,绽放出最温柔的笑意。
“陆鸢!”
他哆哆嗦嗦地检查起陆鸢的伤口。
见三角形吊坠,只是浅浅地插入手臂,沈不言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好啦,都是小伤,我没事的。”陆鸢浅浅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