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弟的父亲叫张虎,从小就在山中定居,以打猎为生,家庭十分贫穷。
张虎年轻时,有一次在深山碰见一只猛虎。他非常害怕,就躲进了一个山洞里。
谁知这黑暗的山洞里,还有一名老者。老者说自己被猛虎追,摔断了腿,请求张虎救他出去,将来必会报答他。
张虎心善,就趁老虎走远,背着老者回家了。
等到第二天,他看见老者穿着华丽的衣服站在门口,并告诉他,他叫黄翁,是避世在附近的大户人家。
为了感谢张虎,黄翁还带来了一些金银和一坛酒。张虎十分嗜酒,就与黄翁一起对饮。
黄翁的酒量也非常好,两人越喝越开心,聊天也很投机,就结拜为兄弟。
这以后,黄翁时常过来找张虎喝酒,醉了就躺在一起睡觉,感情非常好。
有一天,两人又在一起喝酒,张虎突然放下酒杯感叹,“我已三十多岁,又家庭贫寒,怕是一辈子也娶不上妻子了。”
黄翁喷着酒气说,“这有何难,我有一个姨母,她有个女儿也快三十,还没嫁人。我去问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你。”
张虎听完非常高兴。
没过多久,黄翁果然领着一个妇人来了张虎家。张虎见那妇人相貌周正,又懂礼节,对她很满意。
等到黄翁下次再来,张虎就央求黄翁将表妹嫁给他。
黄翁告诉他,表妹对他也很满意。但黄翁担心两人习俗不一样,往后会有矛盾。
张虎一直缠着黄翁,表示自己会让着妻子。
黄翁就点头同意了。
三天后,张虎就和黄翁表妹成亲。
当天晚上,张虎和黄翁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张虎醒来,发现自己身边醉倒着一只白须狐狸,心中大骇,这才知道黄翁原来是狐狸。
但他和黄翁相交已久,不忍心杀他。
黄翁醒来后告诉他,自己是狐,表妹也是狐。自己只想报答张虎的救命之恩,没有想过害他。
张虎便放了黄翁,只是偷偷注意妻子的言行。
张虎的妻子非常贤惠,将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还做得一手好菜。
张虎戒心放下,与妻子同房,发现与一般女子无二,就更加疼爱妻子了。
这之后,张虎和黄翁又恢复往来,也经常一起喝酒。
三年后,张虎妻子怀孕生产,黄翁流着泪说,表妹身体和人不同,恐怕产后就命不久矣。
当天,张虎妻子上午生下张大,下午生下张二,晚上就死了,变成了狐。
张虎十分伤心,将狐身埋葬,刻碑也写着张虎妻子之墓。
……
听完黄翁讲的故事,张家兄弟先是失神不敢相信,接着就愤怒地抽刀要杀白须狐,“你这骗子!竟敢胡言乱语侮我兄弟。”
“住手!”鲁逊喝止住张家兄弟,“他是不是骗人,问问你父亲不就知道了。”
于是三人押着黄翁回家。
到了家,只见张虎闭目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张家兄弟立刻哭着跪下,“求真人救命!”
鲁逊看着黄翁,见他面露哀恸,这才对张家兄弟说,“你们求错人了,应该求黄翁,他能救你们父亲。”
张家兄弟又给黄翁跪下,边哭边磕头。
黄翁不解地看着鲁逊,“真人,小人实在不知怎么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