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处窍穴,谭子辉自是知道在何处,可...
结合孙正邦的情况,诧异不解的谭子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规劝道:“一口精气一碗血,孙家主,你这...”
“诶,仙人莫管,只要留下仙气,便有一百两银子!”
孙正邦目光灼灼,看的谭子辉头皮发麻,他万般没想到,孙立父亲会是这般人。
“我刚刚听闻,令子孙立与孙家主你起了矛盾,莫不是孙家有什么难言之隐?”
谭子辉怀着希望问着,若是有矛盾,说不得自己能帮上他一把。
“孙立?”
“哦,那能有什么矛盾,小子想要反了老子,我不同意而已。”
“不同意...这是为何?”
听见仙人的询问,孙正邦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会将话题扯到了孙立身上,可心急如焚,精虫上脑的他,顾不得多想些什么,随口说道:“他想入赘到一个破农村家族里,我孙家什么地位,岂能丢了这脸...”
“破农村家族...”
听到这个评价,谭子辉面色一僵。
“把那谭家称作家族都是客气的,全家上下就一个二哥撑着,脑子坏了,才守在什么河源村里。”
又听见孙正邦对自己的评价,谭子辉僵硬的面容上,多了些滑稽可笑,也不想多言,只留了两缕灵气在窍穴中。
“我去劝劝令郎,说不得能让他回心转意。”
得到仙气补充的孙正邦,面色潮红,胸中只有一腔火气,一边往正房里跑去,一边激动道:“那甚好,若能成,我再加十两银子!”
“若不成,便跪死他吧。”
路上还不忘对管家叮嘱,“李管事,叫馨儿到我房间!”
谭子辉出了会客厅,走了两步,就看见庭院里跪着的孙立。
他走到孙立旁边,听着房间中传出的迷乱淫语,劝说道:“十两银子,你还要跪多久?”
“我腿麻了,起不来...”
听见这般玩笑话,谭子辉也是一笑,将孙立搀扶起来,引导了两缕灵气在膝盖处,助他恢复伤势。
孙立多看了一眼谭子辉,苦笑道:“没想到二哥你竟然是修仙者...”
“还好你不知道,若是你告诉给你父亲,说不得我要做免费的苦力。”
谭子辉同样玩笑回应。
“孙家是大哥撑起来的,可是前年大哥战死了。”
“我不争气,读了十几年书,只考了个举人。”
“可笑的是,其他兄妹还比不过我。”
“大哥去世那天,父亲就变成这样,只希望能再生出一个好儿郎,将孙家托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听见孙立的解释,谭子辉便知他已经把自己当自家人,询问道:“你想当那个好儿郎吗?”
“不想...在这个家里,太累了...”
“母亲生下我时难产,落下病根,十八年前她又得了风寒,那时风寒正盛,许家夫人正怀着孕,父亲便带着能找到的医师去许家结亲。”
“母亲谁也没告诉,就自己硬扛着,然后扛不住了。”
“...”
谭子辉没有言语,只兀自搀扶着他往外走。
走了一会儿,老伙夫孙丰端着银子走了过来,静静的跟在孙立身后,他是孙立母亲的送嫁人,孙立母亲死后,他便一直跟着孙立,得益于一手精湛厨艺,在孙家也算混的开。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仙人要把孙立往外带,但他这样一个暮年的老伙夫,只能做到这般。
谭子辉想了想,只从其中取了十两银子,自嘲道:“剩下的,便作为谭家彩礼。”
“想来一个‘破农村家族’,也只有这些拿的出手。”
孙风一听,心中一惊,强忍着心中的震惊,慢步退去。
走到门前,谭子辉才问道:“就这样离开,不向你父亲介绍我吗?”
孙立摇了摇头,兀自向外走着。
孙风将银子留给管家,只说仙人取了十两银子,便急切的跑到自己房里,拿了重要东西,裹住身上一背,拉上还在背诵书籍的孙子,疾步追到孙立身边搀扶着。
管家看着剩下的九十两银子,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