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一人,昂首挺胸,肆无忌惮,满是得意的进入到刘表的荆州州牧府中,当刘表等人看着高傲姿态的法正,心中顿时一沉。
这般骄纵,刘表能够想得到,接下来,必然不好谈了,然而这又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
刘表心中无比清楚,法正准备回益州了,是他将法正叫来了,若是谈不拢,便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这一仗,将会变成更加彻底,直到一方彻底战败才会停止。
而刘表一旁的蒯越,蒯异度也是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法正这个年轻人,在蒯越眼中,和谈已经是必然,只是代价问题,所以他倒是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
法正看向刘表,并没有看其余人。
“益州使者法正,见过刘荆州。”
刘表闻言,却是放声笑了。
“哈哈,久闻益州多人才,法正小友当真是有才啊,季玉侄儿有你这样的年轻俊杰,君郎也能安息了。
就坐吧。”
刘表同样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高,一副叔父自居的样子,法正也知道这点,这无法避免,而他也不想回,不想在这些无关的问题上进行揪扯。
法正坐下之后,便是喝酒,吃一吃身前桌上的糕点,水果,反正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刘表见状,心中也开始有了些愤怒,但又无奈,他不能赶人,至于开口,他已经开过口,现在是该法正接话了。
哪知道法正根本不接茬,场面就这样一度安静了下来,至于刘表再先开口?刘表直接没有这个想法,他要是再开口,那他荆州,就真是任由法正宰割了。
这时蒯越开口了,他也是没有办法,不能任由场面继续安静下去,毕竟是来谈事情的,刘表不能再开口,就得他来了。
“法正小友,这是我们第二次相见了,我们也直接说正事了,这样也不耽搁大家的时间,你看如何?”
法正仍然没有接话,仍旧自顾的吃喝着,丝毫没有理会蒯越的言语。
刘表见状,心中的怒火,简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整张脸也是异常阴沉。
而蒯越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整个荆州,谁不知道他蒯异度之名,如今法正竟然是如此无视他,他可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尤其是法正还是一个小辈。
这时一旁的伊籍站了出来。
“法孝直,你为益州使者,如今你我双方正在大战,你此番姿态,究竟还要不要谈!
难道益州使者,就是如此的目无尊长,不懂尊卑吗!”
法正听着伊籍的话,放下手中拿着的吃食,将嘴中的糕点咽下之后,又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
“正,告辞。”
法正说完,直接就开始往外走去,丝毫没有留念。
刘表、蒯越以及伊籍等人见状,顿时傻眼了,这法正实在不按常理出牌,将这几人全部惊呆了。
然而看着即将要走出去的法正,蒯越迅速出声。
“益州使者,你这般离去,是要将战事继续扩大吗!这对你我双方,都不好吧?”
法正止住脚步,看了蒯越一眼,便是看向刘表。
“荆州好不好,本使者不知,但我主,觉着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