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凡苏醒时，看到的画面和他想象的一样。

医院洁白而压抑的天花板，耳边的仪器声滴滴作响，待在嘴部的吸氧面罩与病号服无比搭配。

好消息是，这病房里没有别的病人，似乎是单人间？

坏消息是，这病房不是单人间，自己的床边站满了人。

抬眼看去，张松带着的几个员工和特别调查科泾渭分明，一方在左一方在右。

看到他苏醒，张松按了按胳膊抽血的口子，连忙前握住张凡的手。

“老弟，我们做到了，青山道观是我们的了！”

原本的好消息却让张凡没那么高兴，他轻笑一声，拍了拍张松的手，以示回应。

“我们损失了什么？’

“什么都他妈没损失，嗷，除了你哥我的血，那医生下手真狠呐！”

“至少三天，不，一周，我都感觉碰不了女人了。”

张凡咧嘴一笑，指着张松：“阳痿了是吧？”

“我去你的！”

兄弟俩玩笑开完，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另一边，宋清平已经坐在了张凡身旁。

“闹得动静很大，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总部决定让你活下来。”

他抚摸着手的白玉扳指，抬眼看着张凡，似乎想看出什么情绪来。

可惜，只有平静。

“酬劳已经打到你的账，希望我们在接下来的合作里，再创辉煌。”

“对了，你不喜欢海燕可以，但必须受到我们的监督，不然总部也不会让你这个危险分子乱跑。”

“另外，我不能再干涉你组建势力的行为，至少不能帮，你需要自己和道教对抗了。”

见张凡颔首，宋清平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目送其远去后，张松连忙前：“老弟，这老宋什么意思啊？”

张凡摇了摇头，冲着他夹了夹食指和中指。

张松会意，将一根烟递给他。

可惜，张凡注定不会如意，因为走进来的护士一看到烟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管你们是谁，医院禁止吸烟。”

小护士抱着一沓病历，正盯着张凡手指不放。

但张松带着的几名大汉却在此时一起前一步，给小姑娘吓得连连后退。

“不麻烦人家了。”

张凡将手输液的针头拔下扔开，又把面罩一扔。

“出院。”

“不行，你的身体还没好......”

面对张凡平静的眼神，小护士最终不再开口，任由一群人走出病房办手续。

站在医院门外，张凡的病号服已经脱下，穿了一身“员工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