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完了,局势对我不利。好在鯾太尉已死,没有对证。
只要我始终不承认,顶多就受些责罚!”
他心思悄悄转过,认为手尾处理的很好,大火即使烧到自己身上,也只是损伤些皮毛而已。
然而敖丙所奉行的,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龙毒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找麻烦,早把他恶心的够呛。
此刻抓到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当下便把自己奉命出征,埋伏银鲨,又心血来潮,襄助大哥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刚开始他还能按耐住情绪,可说到最后,心里越想越气。
忍不住大声道:
“孩儿偷袭南壶岛,引银鲨回援,本以为大哥配合十万虾兵蟹将,肯定能拿下金鲨。
谁知龙毒统领大军,竟然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大哥被围剿。
若不是我心血来潮,赶回支援,大哥已然危矣!”
龙王听完,不敢置信,目光看向老大摩揭。
“事情果真如此?”
摩揭太子苦涩点头,承认道:“三弟所言,句句属实!”
龙王又瞥向老二,目光有些诡异。
龙毒顿觉不妙,赶忙叫屈道:“父王,不关我的事,都是鯾太尉……”
“住口!”
敖广狠狠瞪了他一眼。
作为父亲,他一直都知道龙毒喜欢溜猫逗狗,不是个上进的玩意儿。
这一点,跟西海的玉龙三太子简直如出一辙。
好在龙王也不傻。
从来就没有想过对二儿子委以重任。
在他看来,你要是想玩,那就玩呗。
反正每天花的那点钱,还不够龙宫一天挣的多。
不就是几个废物吗?
我东海养的起。
可谁能想到……
就是这样的废物,居然敢对储君之位有想法。
还想出这么拙劣恶毒的计策,意图杀死自己的兄弟,取而代之。
一时间,敖广真想揪着龙毒的领子问一问:
你怎么能的?
你怎么敢的?
“来人!”
他一声令下,立马唤来侍卫。
“给我将龙毒带下去,关到钟粹宫,永远不要放他出来!”
钟粹宫属于冷宫,相当于清朝的宗人府。
平日里有吃有喝,但唯独没有自由。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龙王终究舍不得下杀手。
然而龙毒好歹贵为太子,怎可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闻言仍不断辩解道:“父王,真不是我下的令,都是鯾太尉自作主张啊父王!”
敖丙冷哼一声,倒是没有继续落井下石。
反而是摩揭太子,明显心有不忍,张了张嘴,想要为其求情。
知道他宅心仁厚,敖广叹了口气,瞬间仿佛苍老了上百岁。
“吾儿不必再说,犯错就要认,没有道理人情可讲。
你以前心太善,总是受人欺瞒。
若能有你三弟的果断与狠辣,为父便能将东海的重任全部交托给你……”
大概是上了年纪,总喜欢唠叨。
敖广破天荒的,跟儿子说了两句掏心窝的话。
不过敖丙听着,就感觉不对味。
你说“果断”就算了,好歹是一句夸奖。
可“狠辣”是个什么鬼?
我又不是对所有人都狠。
至少别人对我报之以桃的时候,我也会回之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