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又收缩，不含狂暴凶猛的气息，却带着湮灭一切，化归一切的原初之感。

凌凡没有压制它，下一刻，轰然炸开，雾气翻涌又平复，难能给此地造成伤害。

但凌凡嘴角却带起了笑意，能在混沌空间翻起波浪还得了，这并不能说明威力不行，起码对于不过十级突破的他来说，简直恐怖。

比之他在珍宝阁试验时强上太多，他甚至怀疑自己作为施法者，也要遭遇强横的反噬。

“可作为在外的底牌……”

凌凡很是满意，再次开始凝练混沌真气，这对他不过是瞬息功夫，但如今的他离开混沌空间，体内最多只能容纳三道纯粹的混沌真气。

“这就是这具身体的极限了吗？”凌凡吐槽一句，正欲随意走走活动活动，忽地心有所动。

身形一闪，下一瞬，他直接出现在了神殿之中，他感应到外界某个节点，正有人尝试进入，他也知道来者是谁，于是直接打开节点。

寒气率先涌入，与此地缓慢浮动的雾气相冲，交混一体。

赤足晶莹，素裙高雅，神辉笼罩，清冷绝丽。

所立之处，即为天山绝巅，祂是其上飘然若离，孤高的寒莲。

“你怎么来了？”凌凡微微一笑，直直看着那张被神辉笼罩，朦朦胧胧不真切的脸，脑海中却有了确切的形象。

他已不再会因为这股疏离的神性而拘谨或者畏惧，也不知是神殿的加持，还是自己看到过她许多真实的模样。

“你的身份暴露了。”

声音高远，如细雪滑落。

凛冰之神见凌凡望着自己，缓缓补充道：“凛冽神殿信徒，向我祷告了你的信息。”

凌凡点点头，自己在圣莲城的消息是肯定瞒不住了，既然凌雪知道了，那么其他神灵恐怕也差不多。

“所以你这是担心我？特意来提醒我的？”凌凡心头微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在神殿中？还是说你一直守着？”

一连四个问题抛出，没有等来回应，凌凡只觉得似乎四周变得更冷了一些，好一会儿后，才有清冷的声音飘入耳中。

“你若死了，我亦会收到影响，此纪元恐超脱无望。至于后面的问题，不过是正好碰巧。”

凛冰之神视线盯着凌凡，似乎想观察后者是否相信，见后者恍然点头，才作罢。

如此一来，两人似乎像是没话说了，气氛微妙。

凌凡微咳一声：“那……要不……进去坐坐？”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微抽嘴角，怎么一股和前女友见面的感觉……

“好。”

让他有点意外的，凌雪并没有拒绝。

这样的话，那又有股“旧情复燃”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