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自然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的,哪怕知道也只会轻轻一笑,毕竟别人自以为的了解自己其实都是一种误解,他也是经过重大改变才明白,原来自己是个不相信时间的人。
因为不相信时间,所以也很难相信所谓的爱。
特别经过父母以及身边人的例子,他早就明悟:爱是恒久的,可相爱的人却不是。
所以陈琛可以期待爱,却从不主动追求爱,除非有人早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种子。
而这份情才是真正的难以替代。
“没有啊,就是在想琛哥你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孤单,像我一样的孤单。”
舒唱的情绪突兀地就低落下来,或许她想到了什么,又或者一直以来的防备在这一刻有了些松懈。
陈琛立即停下了一前一后的动作,一手撑着拖把,叹口气,然后轻声道:
“傻丫头,孤单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孤单的时候不知道想谁。”
陈琛对此有切实的体会,他有过高光的时候,也经历过空虚和寂寞,而往往很多时候,哪怕他已经拥有了很多,手表、金链、相机、跑车、名酒,可内心的孤独依旧如影随行,它不因外物而有改变。
只是这时的他却是很认真地道:
“但丫头啊,这世间哪怕再寒冷,也总有某个人可以让你心存慰藉,也总有人一直都在,可怕的从来不是孤单,而是没有人陪你一同分享这个世界。”
耳畔传来许久的沉默,但很快一道清脆的笑声传来,“傻哥哥,干嘛把气氛搞的这么冷,你可真不经乐。”
仿若是林间飞翔的雀羚鸟刚刚穿过一时的雷阵雨,而今又带着嘹亮的呻吟重回天空的怀抱,低落只是为了更好的休整身心。
陈琛没去深究,顺着她的话,重新拖起地,像是轻松地应付:
“是呀,你知道的嘛,我有时确实会比较憨。”
随后又转换语气,冷酷道:“但这不是你说我傻的理由!我会一笔一划记下的,等着吧!”
“哇,好厉害的样子,听得我好害怕呀!”
舒唱大呼小叫,却把挑衅之意显露的应有尽有。
陈琛干脆没理会,言语上的叫嚣从来就不是制胜的武器,她狂任她狂,清风抚山岗,等到清算的那一天,他会让舒唱知道,为什么花儿这样红!
“好了,自己在剧组好好的,可以多交朋友,但千万记住不能滥交,可以保持相信,却也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之凡事多留一个心眼总不会错的,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出现在你身边的,很多时候能依靠的终究还在我们自己。”
陈琛语重心长地一阵输出,舒唱尽唱反调:
“真啰嗦啊,像个老头一样!”
陈琛也不想这样,只是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多说了一点,或许年轻的心态都是这样的,也认为自己是不会这么傻的,但良药苦口,所以还是叮嘱道:
“别管啰不啰嗦,你记住就好,别人我还不想说呢。”
这次舒唱倒是回应地很直接:
“恩,我会记住的!”
随后两人又说了些闲言碎语,直到舒唱手机没电才挂断了电话,不知不觉,事情就做完了,陈琛揉了揉发酸的手,然后一头躺在久违的被子上,
“也罢,开始养足精力,迎接更好的自己!”
于是,之后的几天,陈琛一直都在剪辑室度过,连睡眠都放在了那里,简单在房间里整了个地铺,事未尽,怎敢松懈!
“就这条吧,虽然情绪过于激动了点,但用在这里却是能理解的,毕竟有时候我们的视角要与演员同步,而不是站在观众的立场。”
“对,最后这几条长镜头我们在片场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都要留着,最多在转场的时候明显一点以示区分。”
“行,差不多了,光线的话必须一点点地贴近真实的天色,我都有录像过,参考这个来吧。”
每一天,此类的声音从未间断,但进展也是很喜人的。
而这时来自宝岛省的洪敬尧和周杰论终于也来到了剪辑室,邹军特意陪同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