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知道你什么意思!”
瞧着沈静舟微微带着怒意的脸,荆楚心中嘿嘿一笑,主打的一个死不承认。
“九年前,瑶台银阙。”
瑶台银阙?
荆楚脑中蓦地闪过一些画面。
少年一剑斩断云层,白霜似的剑气在春日里卷起漫天飞雪,整座瑶台都覆上了一层冰霜。
沈静舟的那把剑正是少年手中的铁马冰河。
到这里,荆楚也算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记忆。
九年前由玉京最富盛名的瑶台银阙举办了论剑之宴,来者不问出处不谈风月,只问剑。
此次论剑,来自大柱国将军府七岁少年蝉联高座,从此沈静舟的大名便冠绝沧澜。
就在所有人认为此次大奖将落入沈静舟囊中时,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踏马而来,只手持枯树枝便轻松的挑掉了少年手中的剑。
这个从半路杀出来的小姑娘就此名震玉京。
而这个小姑娘就是荆楚。
自那以后,每隔一月沈静舟便会打上国公府找荆楚比试,一直到了荆楚九岁时也没能赢过她一次。
这个性子孤僻的小少爷也将荆楚视作唯一的知己。
后来他们订下约定,五年后于瑶台再认认真真的比一场,荆楚应下了
立约第二日,沈静舟便独自踏上历练之路,这是提升最快的方法,学会独立。
偶尔时还会听见坊间传闻,说沈静舟又锄强扶弱了,武功又提升了。
不同的是这次对他的称呼不再是将军府的少年郎,而是沈静舟。
荆楚听着传闻,心中也很期待那日的到来,她开始日日苦练,以自己最大的诚意去赴这场约定。
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变故,荆楚再也无法赴约。
五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约定的日子。
那日玉京百里空巷,瑶台银阙下却是人山人海。
沈静舟在那里等了整整三日也没等来荆楚。
三日后,他亲自上门却只见到了时而痴傻时而疯癫的荆楚。
国公府的人给出的解释是荆楚为赢下比试,修炼邪术走火入魔,沦为废人。
沈静舟难以接受从此再未踏入玉京一步。
荆楚沉默一瞬,手指有节奏的在膝盖上敲打。
怪不得当初见到那把剑的时候这么熟悉,搞了半天还是老熟人。
沈静舟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荆楚脸上的表情变化。
但只见荆楚一脸茫然。
他内心开始动摇,难道真的不是她?
但他还是不肯死心的继续试探。
“一个人的容貌不可能一年毫无变化,除非易容。”
“你说你不是她,那又为何会她的绝技流云踏月?又为何要易容隐藏身份?”
流云踏月是荆楚独创的剑术身法,当初荆楚就是靠着这身法让自己的剑术有了更大的提成。
荆楚愣了几秒,回忆他说的什么流云踏月,随即不耐烦道,“易容?易什么容,我只是营养不良,还有啊,我那身法不叫流云踏月叫追月,记住了啊!”
流云踏月本就与追月相似,若是没有真正的亲身练习是感受不到两者之间的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