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了小栗帽今天的比赛啊,这玉藻十字……
暗自肯定了猜测,北原等两名宿命中的劲敌对峙片刻,微笑着挥挥手:
“好了,刚认识别这么紧张,再吵吵又要被乘务员批评了。”
“……啊咧?哦哦,对哦……”玉藻十字赶忙收起气势,缩在椅子上变成小小一团,眼观鼻、鼻观心,乖巧起来。
小栗帽也恢复了惯常的天然呆憨模样。
北原则是顿了顿,继续把话题往所想的方向引:
“不过小玉是中央赛马娘的话,怎么会去笠松?”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想看能不能引出玉藻十字谈一下自己的训练员。
所以说不愧是宿敌,某种意义上,玉藻十字也是个天然呆,不过是比较吵那种:
“哎呀——!一说这个咱就好气哦!气得又想吃板面了!”
“咱今天刚输了比赛!在阪神!才三着啊!好气哦!”
“而且5连败了!这让咱怎么回去见老头子嘛!”
“气得脑子都浑掉了,本来阪神赛场去中央是另一辆车,咱坐错了。”
“反正回去也好不爽,又没脸见老头子,咱就随便找个地方下车了。”
“刚好车到了名古屋那边,咱就想着吃碗名古屋板面嘛。”
“又听老板说笠松赛场有比赛,咱就跑去看了,就看到小栗帽……啊不是,看到小栗栗了。”
竹筒倒豆子般,她毫不避讳地将输比赛、5连败、坐错车、看比赛等丑事说了个干净。
然后话头就跑偏了:
“说起来,名古屋板面真好吃,原来还想多吃两碗,但怕花太多钱了……不过还是很好吃!”
小栗帽也跟着跑偏话头,她很认真道:
“小玉玉下次再来笠松,我请你吃名古屋板面,吃到撑都可以。我最近赢了好多比赛,除了给妈妈邮过去很多,剩下的都作为伙食费预算了,可以请小玉玉的。”
“真、真的吗?”玉藻十字大喜过望,然后又犹豫了:
“唔……倒不是不好意思让小栗栗请客啦,咱也是个爽快人,不过咱饭量很小的,小栗栗也不用太破费,就5……3……1……两碗!请咱吃两碗就可以了!”
小栗帽认真点头:“嗯,一定会请小玉玉吃够5碗的。”
玉藻十字愣了下,旋即讪笑摆手,“啊啦啦,咱说了请两碗就可以了,不用……”
很罕见的,小栗帽打断了其他人的话,“不,我听得很清楚,小玉玉是想吃5碗的。”
“哎?”玉藻十字愣住了。
而小栗帽身上忽然爆发出了惊人的气势,虽然和谈到比赛时的斗志不同,可一样让人不敢直视,她手握拳头,竖在胸前,铿锵有力道:
“和食物有关的事情,我是不会弄错的!”她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烈。
这时,一旁微笑半天的崭新光辉掩掩嘴唇,看向一脸呆掉的玉藻十字:
“好啦,小玉,你不要和小栗争关于吃的事情啦,除了妈妈外,小栗最执着的两件事,就是比赛和食物啦。”
“……好吧,5碗就5碗,那……那咱就更不客气咯,”挠挠头,玉藻十字咧嘴一笑,“小栗栗,你真是个好家伙。”
收起名为“干饭王”的气势,小栗帽微笑,“你也是,小玉玉。”
三名赛马娘谈笑时,此前尝试引导话题的北原,一直陷入着沉默。
听着玉藻十字的话,他心中有些酸楚。
他清楚,玉藻十字在吃饭方面欲言又止,完全是因为其微寒的出身。
或许命运很喜欢开玩笑,让小栗帽和玉藻十字成为宿命的劲敌的同时,也让两名赛马娘的童年一般坎坷。
原型马身上,小栗帽出身的牧场寒酸无比,连基本的草料都备不齐,若非小栗帽胃口极好,草皮、杂草都吃,根本活不下来,更不用说腿部的先天残疾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