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在场会给他们带来不少压力,从而做出回到家之后又来后悔的决定。只不过,她倒是低估了这对夫妇的胆量,刚躺下不久他俩就一脸惊喜地进来了。
“姑娘,你这药?”
这到底是什么神药啊?!刚喝下时略有不适,但很快便一身轻省充满力量,像脱胎换骨回到年轻力壮的时候。
“这是给修士喝的药,凡人喝一点儿也无妨,无毒无其他作用。”桑月解释道,“炼制这药剂的材料珍贵难得,凡人买不起,你们回去之后切勿多嘴宣扬。”
夫妇二人得知这药不得宣扬,对她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不管信不信,两碗药的神奇让二人意识到她是货真价实的修士。不管她是好意歹意,都不是夫妇俩得罪得起的。本着礼多人不怪的意识,夫妇俩想要跪谢。
若她有恶意,望她看在自己二人的恭敬份上网开一面。
“二位无需如此,”桑月察觉两人的举动,用意念扶住不让跪,“我叫阿桑,看起来比二位年轻,就不劳二位用叩头来提醒我年纪大的事实了。”
她的语气调侃,夫妇俩却不敢心生轻慢,毕恭毕敬地躬身作揖:
“是,多谢阿桑姑娘赐药。那,那没什么事,我夫妇就回去了,今晚还得做生意……”
“去吧。”
两人对自己的畏惧让桑月无奈得很,但不强求,就这样吧。而摊主夫妇俩战战兢兢地拎着药,直到顺利安全地走出医馆的门口才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气。
还不等他俩回味刚才发生的事,便已经被邻居街坊围着询问里边的情况。
“哪有什么情况?”夫妇俩不知该怎么说好,“就很寻常的一间医馆,比以前那位郎中家大一些,伙计多一些……”
四个呢,以前那位郎中只有一位学徒,由妻女做饭。
跟那位郎中相比,眼前这位可奢侈多了。不知这四位学徒会不会帮忙做饭,否则这姑娘还得雇佣一全厨娘。生意还没开张呢,这些日常支出也真够呛的。
夫妇俩不敢提那两碗神药的事,讲完医馆的内部构造。
有人问起阿桑姑娘的医术如何,是好是坏,夫妻俩哪里知晓?筋骨劳损的特征,细心一点的街坊也看得出来。未来的事牵涉到自己一家子的命运,不敢乱说。
这不敢说,那不能说的,总结下来就是无话可说,无可奉告。
“医术怎样我哪知道?”摊主大叔一脸为难道,拎起几包药,“还没喝呢。”
等过上一两个月,确定自己二人无异常才敢说她的医术好。那药都这么神奇了,医术能差到哪儿去?可这些是以后的事,夫妇俩更担心即将到来的命运……
夫妇俩在街坊的簇拥之下,心不在焉地回了家。
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夫妇俩这副模样肯定是得了大病。嗯,这医馆怪吓人的,更不敢去了。至于馆主的医术好不好,就看夫妇俩喝完药后是什么反应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桑月的医馆门可罗雀。
本地人从门口经过都要跑快几步,仿佛里边住着什么妖魔鬼怪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