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是什么人?怎么回事?”越人边哄着叶子仪边向轩询问,引得旁边三个儒士频频看向扎在越人怀中不肯起来的叶子仪。
“不过是个莽夫,被路过的公子成教训了,不妨事。”轩看了一脸幸福地腻在越人怀中的叶子仪一眼,向越人问道。“对了,你们南地四子齐聚,可是要去哪里?”
“公子姣今日广邀文士,作流觞之宴,我们左右无事,便去看看。轩,你若是无事,也一同去凑个热闹罢。”越人话音刚落,窝在他怀中的叶子仪便抬起了头来。
“流觞之宴?是曲水流觞么?师兄,我也去好不好?”见越人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叶子仪立马正色道。“保证听话!”
“这”越人略一犹豫,旁边的一个蓝衣儒士开了口。
“越人,你这小兄弟初来建康,也该见见世面,若是不然,今后在京中走动却畏首畏尾,反是不美。”这人说着,朝着叶子仪又看了两眼道。“你这个小兄弟,看着好生眼熟啊。”
“您是与那王氏商队一同来建康的那位兄长吧?在下有礼了。”这人叶子仪记得,正是那天蒙公为难她时,甩袖而去的那个蓝衣青年,这人她印象不错,也真心想结交,是以赶忙站好了深深地作了个长揖。
“正是,在下东海徐陵。”徐陵还了礼,把叶子仪虚扶了一把笑道。“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可不是,徐大哥的风姿让我一直难于忘怀,想不到还能有缘一见,真是幸事!”叶子仪对这徐陵印象很不错,那天他维护她那亲亲师父屈公,还真让她对这人有了几分敬佩。
“你们相识么?”越人倒是好奇了,看看徐陵,又看看叶子仪,冲着她挑了挑眉道。“阿叶,你怎么会识得子沐兄?”
“这件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回头我慢慢跟你说啊,哥你看,徐大哥都说我可以去了,哥,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叶子仪抱着越人的胳膊一通撒娇卖痴,弄得自己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越人实在觉得丢人,一点叶子仪脑门儿沉着脸道。“去便去,你老实些,还是给我留些颜面吧!”
“知道啦!”叶子仪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两弯新月,拉着越人的胳膊却是不松手了。
轩被叶子仪这样子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对越人道。“你这个小兄弟,倒是个趣人。”
“这小子,都是让她家里人给惯坏了,人迷糊些也便罢了,惯常会惹事的,轩兄,若是他无意得罪了你,还要烦你见谅。”越人说着,便向着轩一揖。
见到越人如此,轩忙侧身避了,还了礼道。“这小兄弟不过是性子纯稚,越人,你不必如此。”
“阿叶初入建康,日后还要仰仗诸位照料,越人这一揖,可非是虚礼,轩,从今日起,你也是阿叶的兄长了,可要烦你日后多多照料于他。”越人这话可是重了,几人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来,见轩和三个儒士点头应了,越人这才露出了笑容。
“放心吧,你的兄弟便是我们的兄弟,还怕有人欺负?越人,你也是太过担忧了。”除陵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一拍越人胳膊道。“走吧,再说下去,怕是我们连他今后生儿子都要包了。”
“那倒不必。”越人刚一本正经地说罢,就被另一个儒士捣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