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口中言语的阿父,正是他父亲刘渊,刘曜生父在他七八岁时便故去,所以一直由刘渊抚养长大。
至于后二者,则是他的亲生母亲呼延音和二弟刘恭,在父亲刘渊的所有子嗣中,他和刘恭是一母所生。
“哦。”
刘和轻吟一声,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大父刘宣也不曾言语,恐怕其也不知晓。
母亲呼延音是出自匈奴贵族五部之一呼衍部落,自南匈奴内迁之后,则改呼衍为呼延。
刘和拱了拱手,轻声说道:“小弟的确不知,多谢大兄告知。”
“谢什么?”
刘曜无所谓摆手,笑道:“说破天去,你我具是自家兄弟,只要和弟你不怪罪为兄便好。”
听见刘曜这么说,刘和眉头轻轻一皱,偏过脑袋观察刘曜片刻,见其神色自然。
三年逃往朝鲜生涯,这个兄长性子也变了不少,放在以前是绝对说不出这话。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刘和是有点小人之心,以为刘曜对自己故意搭话是为了得到那匹马。
后来仔细观察,虽然不排除其有这种心思,毕竟身为武将有那个不喜欢好坐骑。
但有一说一,刘曜性子的确被磨平不少,以后若是能把喝酒的毛病改了,绝对会更好。
刘和正欲开口说话,陡然间传来一声男子尖锐之声。
“大兄!”
刘和兄弟二人抬眼望去,只见他们已经来到离石帅府,右前方帅府台阶之上站立着名十七八岁的甲胄少年,右手腰间夹着一个青灰色头盔。
少年身姿颀长,天仓饱满,本该俊貌雄伟的长相,左耳旁却有一缕手指粗的白发贴着侧脸,透着一股子妖异。
对喔!
根据史书上记载,可不止刘曜有一双白眉毛,刘聪也有异于常人的长相。
刘和现在已经被惊的说不出来话,他觉得站在这二人身边,自己就是个另类。
怪不得这俩家伙在历史上各自欣赏对方,真特么活久见。
刘聪撒欢跳下台阶,到底是青葱少年,眉飞色舞,三两步便跑了过来。
“玄明,见过大兄,见过二兄。”站立在二人身边,左右分别行了一礼。
刘曜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刚刚上前的仆人,笑骂道:“玄明你这副模样,叫阿父瞧见了,定然少不了一顿训斥。”
“嘿嘿。”
刘聪眼睛滴溜一转,开口道:“阿父这不是不在么,再者小弟是为了迎接二兄,开心。”
“规矩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要时常放在心里。”
刘和同样翻身下马,语气说不上多冷淡,但训斥味十足,下了马转头凝视着刘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