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薛坤的血元之力化为粗壮血柱,源源不断的流入苏尘的体内。
苏尘的身体表面,像是被一层血色茧子包裹起来,其中既有他自身的气血,亦有薛坤的血元之力,两者相互交织,散发出越来越恐怖的气势。
远处营救不及的吴怀和刘玥见到这一幕,瞠目异常。
两人都被苏尘的蛮横手段给震慑住了,没想到苏尘的实力如此之强,薛坤毫无招架之力就被他击杀。
感受到苏尘磅礴如山岳般的气势,吴怀当即立断:“刘玥,一起动手,斩杀此人,千万不能让他蜕变成功,否则死的将会是我们。”
刘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凭借苏尘现在的实力就能在三人的联手下斩杀薛坤,若是苏尘实力更进一步,今天他们谁能逃走?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吴怀一同动手。
“银月天轮!”
只听刘玥轻喝一声,明明是晴天白昼,却在声音落下的刹那,变得有些昏暗起来,四周的温热空气,更是不知何时出现了丝丝的清凉之感,而且这股清凉之意越是靠近刘玥,就越是浓郁。
一股淡淡的银色光辉,仿若自九天垂落而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洒向了刘玥,刘玥的身躯因为这道光芒的披盖,变得圣洁如九天仙女一般。
其身后,更是出现一轮银色的月亮,月亮之上,有无穷无尽的神通之力流淌,流淌之间,虚幻的月轮逐渐变得实质起来,而在这股实质如真实月轮的魅力外表下,却又透着致命的危险。
嗤嗤!
月轮凝聚完成,很快脱离刘玥的身体,高悬而起,随着它冉冉升起,四方的时空仿佛都侵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色,这般银色,即便是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未曾暗淡半分。
“黄沙撼天手!”
与此同时,吴怀也随之使出自己的大神通,黄沙涌动,凝聚出巨大的风暴,形成一只黄色的手臂,双臂撑天而起,而后拖着月轮爆轰向不远处的苏尘。
两门神通的联合之下,带来的威力绝非一加一这么简单,所过之处,若是眼尖之人可能会看到空间在层层崩裂,就好似所有的一切在这道攻势下,都湮灭成灰烬。
如此声势浩大的攻击,身处其中的苏尘自然能够感觉到,不过眼下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将蜕血大法和血海无量融合在一起,这两门都是大神通,彼此之间的融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哪怕是将两门神通修炼到极致的武者,想要将其融合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以及足够的运气,没有种种因素相辅相成,断然是做不到的,好在苏尘有面板辅助。
蜕血大法吸收了足足一个神通小成的武者的气血之力,进度突飞猛进,远比苏尘单独的服用圣血丹要迅速的多,一下子上涨了将近百分之三十的进度,使得这门神通达到了百分之八十,称不上圆满,但也算得上大成了。
而薛坤身上的血海无量,更是在苏尘对其进行搜魂后便纳为己用了,有着薛坤的感悟,苏尘很快就直接入门,开始借助纯元丹提升这门功法。
令苏尘没有想到的是,薛坤的身上所携带的竟然不是黄元丹,而是纯元丹,而且还是足足十万的纯元丹,这让苏尘异常惊喜,获得这些纯元丹后,苏尘一下子就将血海无量提升了百分之十的进度。
这一切都不过发生在呼吸之间,苏尘察觉到危险后,立即操纵心神,将两门神通之力初步融合,而后催动混元之力,施展而出。
这两门神通,本质相同,一经使出,发挥出丝毫不弱于薛坤使用单独使用血海无量的威力。
苏尘知道原因。
“我的蜕血大法侧重于积累和蜕变,气血的蜕变,让我体内的气血变得精纯的同时,也能容纳更多的气血,为我施展血海无量打下了厚实的根基。
如果说蜕血大法是基础,那么血海无量则是攻击手段,借助蜕血大法蜕变而成的庞大气血,所以即便我血海无量没有修炼到太高深的境界,所施展出来的威力也丝毫不弱于薛坤。
若是等我将两门神通彻底融合,那么即便是不动用混元之力,我也能凭借气血之力,生生打爆一名神通小成的武者!”
苏尘目光闪烁,这才是真正的气血如龙,每一滴血都带着可怕的力量。
轰!
三大神通如星辰般轰然相撞在一起,所带着的声势异常浩大,仿若毁天灭地般,四射出无尽的能量涟漪,这些涟漪堪比刀刃,将下方的一切建筑都给切平。
漫天的黄沙,漫天的木屑,在能量交界处疯狂的旋转,形成一个又一个的风暴,疯狂的席卷开来,身处其中的三人迅速被风暴给淹没。
“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能量的碰撞足足僵持了半柱香的时间,刘玥终于体力不济,对着吴怀传音说道,她白皙的脸颊浮现出一抹苍白之色,显然是在这般对碰中,带来了不小的内伤。
“该死,这家伙的气血怎么比薛坤还要利害!”
吴怀也隐隐察觉到不对劲,虽然苏尘使用的神通与薛坤的血海无量有些差距,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苏尘的神通与薛坤的神通同出一脉。
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
须知薛坤使用的是血影宗的大神通,这门神通向来不外传,不是血影宗的人根本没资格学会。
经过刚才的战斗,他无比肯定苏尘不是血影宗的人,自然不会认为苏尘使用的神通与薛坤有关,更不会想到苏尘使用的神通之中包含了薛坤的神通。
当时苏尘炼化薛坤时,为了防止被发现,故意用混元之力阻挡住视线和元神之力的窥探,即便是吴怀和刘玥两人也都没有瞧见薛坤是如何被苏尘给炼化的,只知道薛坤尸骨无存。
噗!
正想着,刘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她周身涌动的银月天轮光辉变得愈发的暗淡,这是即将力竭的表现,若是再僵持下去,只怕她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