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该知道,通敌,就是死罪。”
沈兴见众人无用,根本无法捉住陈情,抽出腰间绣春刀,加入战斗。
陈情见状,拽过一名锦衣卫,反手夺了他的刀,抵挡沈兴劈头盖脸的杀招。
陈情手臂一震,袖子被撕开几道口子。
“嗖!”
一支冷箭从陈情身后射出。
陈情耳廓一动,侧身躲开。
冷箭贴着衣袖飞向沈兴。
“想不到沈千户也用暗箭伤人一招。”
陈情出言嘲讽。
“铛!”
“不是我!”
沈兴拿刀挡箭,硬生生被逼退几步。
他虽然看陈情不爽,但做事一向磊落。
“这里都是你的人,难道还有别人在我背后放冷箭?”
陈情耐心引导。
沈兴还欲解释,眼神骤然一凛,目光从陈情身上放在陈情身后。
陈情手里的刀又击退一个攻击他的锦衣卫,他道:“沈千户,今日的来宋广濂家抓人,上头知道吗?”
沈兴一顿。
他收到密信,就带着锦衣卫来了。
他一直有安排人跟踪陈情,所以知道他在这,想一网打尽。
还未通报上头。
沈兴的眼神,给了陈情继续说下去的理由。
他继续道:“既未通报上头,又未暗箭伤人,那偷袭我的人是谁?”
沈兴眉心皱了下,抓起一个攻击陈情的锦衣卫,用刀指着陈情身后的房间屋脊,道:“你爬上去看看,上面……”
有人。
沈兴的话,说到一半,停了。
陈情身后的房屋屋脊,站着四个黑衣蒙面人,他们抬起手,袖口一动,一排冷箭射了出来。
被沈兴拉住的那个锦衣卫顿时成了活靶子,中了三箭。
浑身抽搐,口吐黑血,没一会儿就死了。
“艹!”
沈兴看着兄弟死在自己面前,眼里顿时冒起火光,也不管陈情,命令锦衣卫先杀外人。
然而,不止陈情身后房间的屋脊。
是所有房间的屋脊,都站着四五个黑衣人。
他们将所有人围困,一旦有人靠近,冷箭就放了出来,又快又急,如雨般密密麻麻袭来。
让人无法靠近分毫。
陈情赶紧带着宋广濂和贺知惟弯腰进了附近房间。
冷箭同样朝他们射出。
幸好宋广濂和贺知惟一人拿一张躺椅抵挡。
才勉强躲过攻击。
就是进的地方不好,是茅房。
“我不……”
宋广濂还想反抗,陈情横刀在他面前。
宋广濂无语,问:“那你呢?”
“我有功夫,能自保,你们管好自己。”
说罢,陈情不放心,把手里的绣春刀给宋广濂,“拿着。”
宋广濂接过刀,“你自己怎么办?”
“我再去捡。”
院子里已经死了几个锦衣卫,他们的刀,暂时可以拿来一用。
茅房门关上,陈情沿着墙边走。
不巧,又是一支冷箭,直奔心脏而来。
他闪身一躲,堪堪避过。
从怀里掏出鸣镝,往天上一射,刺耳的尖鸣声伴着一阵红色火光在夜空里炸开。
这是锦衣卫遇到危险时的信号,一旦发出,会有大批锦衣卫前来支援。
屋脊上的一个黑衣人人脸刚好被点亮。
蒙着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
可就是那双眼睛,让陈情脑中思绪,骤然一散,刚才还寄托在鸣镝上的希望,此刻全部落空。
他是,冯骥。
...
...
“老大,我们怎么办?”
沈兴他们站在院中心。
一动,黑衣人就放箭。
好似袖中冷箭放不完一般,尚未出现颓势。
好几次想突出重围,都被冷箭逼回原处。
冷箭上淬了毒,不容小觑。
“他妈的!就是陈情害的!”
沈兴骂了一句,想起陈情问得那句话,眼睛不停在锦衣卫中瞟。
终于,让他瞟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你!我记得是你把密信交给我的,你的密信从哪里来?”
那个人碰到沈兴眼神,神色有些慌张,脚步一动,想跑。
沈兴立马擒住他的胳膊。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