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是聪明人。

那是为什么了？

雷震再问。

“那我问你，你干爹阿乐为什么不卖糖丸，还有你的好兄弟占米仔为什么不卖糖丸？”

这一连串问题把东莞仔问蒙了。

他喃喃道：“为什么。。。”

雷震摇摇头。

“你亲自卖糖丸，那么就永远别想当话事人。”

社团，尤其是是和联胜这种历史悠久，成员众多的社团，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毒贩当社团老大。

你是下面小弟，你贩糖丸，那对社团影响不大。

大不了就是交人。

毒贩也处于黑社会鄙视链最下层。

《角头2》中憨春叼白毛的那句话就是非常好的证明。

“开西药房都是什么人？都是走投无路的人。老子天公子，是那种走投无路的吗？”

很明显，毒贩是社团最鄙视的。

赚钱是谁都想赚，但是赚了钱也要拿去舒舒服服享受，不然赚钱有什么意义。

当个社团大哥，收收保护费，开沙场，开夜店，开麻将馆，开什么都好，不是一样赚钱，哪怕少点慢一点但是日子过的安稳舒服。

就算去局子里坐，蹲牢房也不过几年，就当是度假。

毒贩都是什么团体？

朝不保夕，日日担心被抓，抓到就是一辈子苦牢。

所有个个都是走投无路之人，稍有不对劲就杀人，杀警察。

一个有地盘，有稳定收入的社团老大有必要去搅合这么吗？

完全没必要。

东莞仔迟疑道：“不会这么严重吧。。。”

“呵。”

雷震嗤笑。

“你搞笑吧，和联胜五万人，选个糖丸贩子当头。你让港岛警方怎么看这件事？”

“他们会不会想，现在和联胜内部已经彻底烂掉，毒贩都来当话事人，以后是不是整个社团都要搞毒？”

“五万潜在毒贩，你说警方会怎么办？”

“我看到时候警方就算是紧急扩建监狱也要把人都抓完。”

“你去第一天，信不信刚通过，晚你就去牢里蹲着。别当警察是瞎子！”

这。。。

东莞仔细想之下，不由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大头：“雷震哥说的好有道理。”

这个问题还从来没人跟东莞仔，大头说过。

东莞仔说飞机没脑子，其实他自己也差不多。

其实如果他留心看自己和其他几个干儿子干的活就知道其实他们之间，尤其是他和占米仔，社团对待他们两个态度其实天差地别。

飞机不提，那就是完全工具人，消耗品。

师爷苏是高级工具人，有专业能力，大发展没有，小钱还是能赚的。

大头其实和飞机差不多，唯一区别是他野心小，脑子也稍微好点，大哥用的放心，待遇也好一些。

东莞仔开始是跟大浦黑走私，干的都是什么活？

闯关，撞警察。

运气好没进去，运气不好，进去就是一辈子。

而看似最窝囊，最没有出息的占米仔做什么？

每天坐在茶餐厅，吹空调，喝茶，舒舒服服收钱。

手干干净净，想做什么生意都可以。

如果社团是公司，你是老板，按照亲近疏远关系让你安排，那么你会怎么安排？

当然是把舒服赚钱的活安排给亲近的人，把又苦又累又危险的活安排给关系远的人。

所以从一开始东莞仔，占米仔他们的路子就都是安排好的。

从东莞仔大晚开车闯关，占米仔带小弟在茶餐厅喝茶的时候就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