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点嫌弃的将手上的这一卷竹宣随意放一边,这竹宣只能当立字据的工具,要想拿来当‘厕纸’,她得改良重造了。
张氏看着那一沓竹宣,很是意外沈确怎么就送过来,王书颜说了原委,才悻悻作罢,还以为沈秀才看上了女儿呢,害她白高兴一场。
想到沈确的容貌,再想到女儿脸上的胎记,暗自摇头:不行,长得好看的秀才也配不起她能干的女儿。
……
晚上,章九临在她第三次给自己上药的时候,说道:“王姑娘,我今晚得走了,不能呆在这里太久。”他还有很多事情未办,一直在这里他不放心。
王书颜先给他后背原先的伤口拆线,再给他胸前的伤口上药,包扎的过程听到对方的话,她仔细查看伤口,确定没有泌血的迹象,便点头允了:“可以。”
他在这里一天就得霸占着自己的床塌,她还不能好好睡,其实巴不得人家早早‘出院’。
将上完药仅剩下半瓶递给他:“一天至少换一次药,忌房事。”
章九临听到最后,嘴角抽抽,尴尬接过。
等王书颜给少年换了药,便走出屋给两人留足够的沟通空间。
两人交谈的内容王书颜没有兴趣偷听,也没有那个癖好,准备研究一下‘厕纸术’。
章九临和少年交代几句后便走出屋,他长得高大,身上却穿着不合身的素灰布衫,夜色下,俊隽的容貌未因这普通的装束略减几分,反显得亲和。
这身衣衫是王负的,王负人不算矮,穿在他身上却不够尺寸。
由于王书颜跟张氏说过他今晚会走,张氏便带着二郞三郞早早安置歇下,其实一直在屋内听着外头的动静。
咚咚咚!
院里的动静不算大,就是在夜里显得特别突兀。
章九临走出来就看到王书颜借着两盏烛火坐在小竹凳上对着木条敲敲打打,不时拿着短刀削着。
他认出那把小短刀,是上次两外男半夜过来‘拿货’时,其中一个外男的武器,只不过,他没想到她扎了对方一刀,又把刀从人家大腿上拔出来后就直接据为己有了,昨天还被她用这把刀伤了。
章九临倒是意外她居然还会武功。
王书颜见他出来,看了他一眼后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头一边忙活一边道:“不送。”
章九临:……
他咳了一声,忍不住问:“王姑娘大晚上的在捣鼓什么?”
王书颜挠挠头,一脸不耐烦:“做抄纸框和捣泥的工具。”
那是什么东西?
章九临听不明白,便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感兴趣,看了周围和上次变了样的围墙,又看了看条件很凑合的茅草屋,蹙眉提醒:“王姑娘的房子恐怕要修整一下了,屋顶的茅草太薄,只怕一旦下雨刮风就会塌陷。”
王书颜一听他那话,抬头看着天上的鱼鳞云和多了一圈月晕的月儿,心蓦一沉。
章九临难得看到她像是突然意识到的神色,不由一笑,看来自己戳到她的痛处了。
但转蓦一想到自己还有个劫来的孩子暂时安置在此,又笑不出来了。
果然,王书颜直接给他安排活:“你说得对,章公子今晚就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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