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颜一脸懂了的神色:“那……雷师傅算算,如果重建全部花费需要多少?”
老雷公见人家放在心上了,顿觉心头一松,问到这个份上便知道她不是随便问问,很仔细的给她算了也很仔细的为她尽量省钱,才给她报价:“你这房子今年如果不翻整不说别的,别突然一场风雨后突然塌松伤了哥儿不是?而且眼下你家里有料,这个就能省了不少银钱,这房子的土坯墙料砸了也能重新加工用,前前后后大约十六到二十两之间吧,总之不会超过二十两。”说白了,等同重建。
王书颜倒吸凉气,足足翻了一倍,三十二两零十八文减掉二十两就剩下十二两十八文钱。
但,这钱不花也得花,住危楼的风险轻则伤,重则亡,还是要第一考虑。
王书颜当机立断:“好,但是,既然是重盖,我想自己画房图,这临时住处麻烦雷师傅尽快帮我整出来。”
老雷公见她不和张氏商量立马就决定眼露惊愕,看明白这家就是颜姐儿拿主意眸露欣赏,忙点头:“成,临时住处这点颜姐儿大可放心,正屋我修缮一下可以先住着,我这三天先给你搭个临时的竹房子,就算突然下雨也不用怕,不过这盖房子到底不是几天能完成的,你得要有两月上下的准备,我也会叫些人手过来,争取快点完工。”
王书颜如释重负:“那就有劳雷师傅了。”
就这样两人经过一翻商议后,房子从原来的修缮一锤定音变成了拆了重建,这神转折快如翻书。
张氏在厨房一听急了,忙将女儿拉进来,压低声问:“怎么变成盖房子?”
王书颜耐心解释:“娘,当初这房子住进来的时候就是荒废了二十来年的老房子了,到处都是虫驻,我们如果只是修缮,明年也会塌,还不如一刀切解决问题。”
而且,这修缮料章九临也搬来了不少,如果只是简单修缮一下就太浪费这好料子了。
张氏听完也觉得有理,便没再说什么,进屋把前两天女儿拿给她的十两‘义绝钱’拿出来塞到她手上:“这钱你放在身上,先紧着家里眼前的。”
王书颜一愣,看着一脸坚毅的张氏心头一暖,笑着又把钱塞到她手上,宽慰道:“还未到这种地步,我身上的银钱绝对够的,真的不够,你不说我也会跟你要钱的。”
张氏听她这么说,才笑着又把十两收起来。
二郞三郞还未从昨天的变数适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家要拆了重盖了。
二郞立马想起前几天阿姊对他说要给他和三郞一人一个房间的承诺,心头发热,怯怯的问阿姊:“阿姊,咱们家真要盖房子啊?”
王书颜把沈确送的竹宣铺开晾一晾,打算等干了就在上面画房图,听到二郞的话点头:“当然啦,阿姊之前不是说了吗?等挣到钱了咱们就把茅草屋拆了改成更大的房子,让你和三郞一人一间房。”
她说得很平常,好像一天三餐做好就叫他吃饭一样平常,但脸上的笑却像太阳一样烘烤着二郞的心。
二郞如处云端迷迷糊糊的,让三郞掐自己一下,三郞虎着脸不干,改成用力搧自己一巴掌,然后吃痛:“啊,好痛。”
王书颜:“……”明白了,三郞有宠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