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哥哥就是杀了高衙内,大闹东京城的好汉?”
“他还说既然捅破了天,这天下能兜得住的,莫过于江湖里大名鼎鼎的小旋风,沧州的柴大官人。”
柴进大为惊讶。
他是有听说最近东京出了大事,太尉高俅的义子,那个欺男霸女的高衙内,被人杀了,死前被万千毒虫啃噬身体,还被一把火闷烧在屋里,那滚滚黑烟都染黑了东京城的天。
只是烟散去之后,东京城上空的天,比往常要清澈许多。
没想到这英雄好汉竟然跑来沧州来寻自己。
看来自己仗义疏财、好结好汉的名号,已经这么响亮了。
柴进因为顾景一行人出了东京就来拜访自己,感到自豪且高兴,他混江湖这么久,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名声,为了恶心恶心这夺了老柴家江山的老赵家吗?
现在顾景就满足了他满满的虚荣心。
“来人,快随我去迎接顾兄弟。”
柴进亲自带人到庄外去迎接顾景,还专门带了管家,交代他让人按杨志他们说的情况,在庄子里准备个大院子给顾景他们。
顾景在临近柴进庄前,也下了车,牵着马跑到车队前头,没有被司马文姜他们发现端倪。
“顾兄弟!”
大老远的,顾景就看到了带着人列队欢迎自己的柴进了。
两人照了面,便趋步上前,互相扶住了胳膊。
明明是素未谋面之人,却是把江湖上的面子工程做得十足。
柴进面相极好,长相方正,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不愧是后周皇族,确实是气度非凡。
“大官人。”
顾景抱拳向柴进行了一礼。
“客气客气,顾兄弟真是一表人才,兄弟在东京做了天大的事,帮百姓除了一大害,真是让柴进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柴进说的不是虚言。
虽然他自诩不会害怕高俅,但也不会想着去触高俅的霉头。
顾景这确实是干了别人敢想不敢干的事,就单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对他另眼相看。
当然,让人对他另眼相看的另一方面,也是杨志经过顾景的授意,隐隐地向柴进透露了他们这队人的实力。
超一流一位!一流数位!二流两位!
这样的阵容,哪怕是在这里接待了来来往往不知其数的英雄好汉的柴进,也是大开眼界。
他们庄里请来的教头,也不过是二流货色,这来了这么多高手,他可是激动得很。
“大官人,不如我们今晚详谈?”
顾景无奈地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车队。
“车队里还有家眷,我担心他们水土不服,想让他们先歇息下来,我们几个兄弟再陪大官人好好饮酒,好好聊聊。”
“对了,这车是送大官人的礼物。”
顾景当然不是来白嫖的,而且他也确实有求于柴进,该送的礼物还是要送的。
“兄弟能来,是看得起我柴进,怎么还带礼物呢?此行车马劳顿,确实要好好休息。老李,快带兄弟们去备好的院子里歇息,我和顾兄弟要好好聊聊!”
两人一番客套之后,才进了柴进庄。
顾景帮着司马啸林他们安顿下来,自己也洗漱了一番,换上了更显贵公子气质的锦衣去大堂里,带着杨志和鲁智深他们一起见柴进。
“大官人,顾某此行来叨扰数日,多谢大官人收留。”
“顾兄弟哪里的话!来,兄弟们都吃菜吃酒。”
宴会热闹非凡,觥筹交错,花和尚坐起喧哗。
推杯换盏之间,众人关系又拉近不少。
酒过三巡,顾景和柴进坐在一块,顾景拍了拍手,喝着酒的兄弟们都安静了下来。
柴进也停下了筷子,他知道这顾兄弟是有事相商了。
“大官人,顾某还有一事相求。”
“兄弟只要不是求我这项上人头,这庄子里想要甚么东西,随便提!”
柴进开了个玩笑,却又豪气得很。
“大官人莫要打趣顾某哈哈哈哈,顾某也不求大官人庄里的东西,只求大官人帮在下写一封书信。”
“甚么书信?”
“写一封信给梁山寨主王伦。顾某一行人如今也没有落脚地,思来想去,相中了那梁山八千里水泊。顾某知道,这梁山王伦当年也承了大官人恩惠,今日才能立足梁山。若是能得大官人书信,换来梁山,那顾某才不会恶了大官人。”
“当然,顾某也不是空口无凭地讨要,大官人放心。”
顾景真诚地说道。
“顾某会让王寨主他们心满意足地让出梁山,只是要得了大官人的名和信。”
柴进听了顾景的话,沉思片刻,有些犹豫不决。
顾景见柴进犹豫,知道这样还不能说服柴进,便附在柴进耳边说了两句,柴进顿时喜笑颜开,当场应允。
这两话,只有顾景和柴进知道。
“大官人,你觉得是我顾景稳坐梁山给赵家带来的麻烦多,还是那谨小慎微的王伦给赵家带来的麻烦多呢?”
“大官人,你也不想赵家这江山坐得这么轻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