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关外广阔的土地上,唯有阵阵马蹄声呼啸而过。
......
东漓河边境,东漓关前。
在姜维等人赶往西荒关之时,周泰一行亦风尘仆仆,终是来到东漓关下。
东漓关建立在东漓河岸之上,城墙不高,仅有六米,但占地面积极广,目测下,竟不下于千亩以上。
在关隘的后方,开凿着一条大型水道,水道两旁,各立着一座高达数十米高的瞭望箭塔,隐约可见大量船只正停泊在水道之中。
“将军,是不是很意外?”一名禁卫老兵见周泰有些震惊,笑着问了一句。
周泰点点头:“我本以为以我朝形势,边境很难有如此雄伟的关隘,何况是水军。”
老兵解释道:“西景与我国乃是死敌,据说在立国之初就属他们对我朝攻得最凶。为此听说几乎每代国主上任后,都会不断加固关隘,最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原来如此!
周泰微微颔首:“周庆,持我的令牌与任命文书,拜关吧!”
“是!”
老兵周庆面容肃穆,亮出令牌与文书,朝关上守城的士兵高声喝道:“上面的兄弟,还请通禀高林、宋武二位将军,王上亲命水军统领周泰将军到此赴任,请打开城门!”
周庆本以为这只是例行公事,对方应该很快就会开门,却没料到没等来对方的回应,一支冷箭却自城墙上蓦然激射而出,直抵他的面门。
“小心,回来!”
周泰神情一变,右掌一握,周庆的身体便被他强拉至身边。
箭簇深深嵌入地面,尾羽由于受力过猛,不断颤抖着。
周庆心有余悸,看向周泰:“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周泰双眼看向了东漓关之上,镇定异常:“看来此地发生了些不太好的事情!”
目光注视下,一名鹰嘴鹞目的中年将军在一群银甲士兵的簇拥下,走到城墙前。
身后,全身被粗大铁链锁着的风九重与风伏纪派来传信的禁卫满身伤痕,被同时推了出来。
“水军统领?周泰将军?可笑!”
中年将军双手按在城墙上,沉声道:“想我宋武追随风七宗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不容易得到了外派的机会,却没料到竟是被派来这边境之地当个镇守将军。
当个镇守将军也就罢了,这一当就是二十年,到风七宗死,都不愿让我回王城看他最后一眼。”
宋武语气极重,神情却看不出什么变化,许是常年在水上操练的原因,他的皮肤极为粗糙。
与他的面容相合,却是让人不忍久视。
一旁的风九重闻言,双目充斥着愤怒之意,怒声道:“混蛋!你这是什么想法?如此说来,岂不是先王对你信任有加,才如此放心的把如此重要之地交托到你手中吗?你为何还要背叛我东华?”
“可笑!信任我?那为何提拔的却是风不容那个地痞流氓,还不都是因为风不容身体里流着风氏的血脉!”
提起这件事,宋武丑陋的面容骤然暴怒,一把抓着风九重的头发,粗暴地拽了过来,把他的脑袋死死压制在城头上,狠狠划了一米开外。
鲜血从城头上,沿着墙壁,缓缓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