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韩书冷冷一笑:“是又如何?反正我等只是不想拥护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当国主,又没有实质上背叛东华国,谈何大胆不大胆!
若是先王在位,以风伏纪之天资,最多不过一个混吃等死的普通王子罢了,如何能隆登大位,得到如此多的助力!
倒是你,沮授,你拥有如此才华,乃大才之士,何不弃暗投明,加入我们这一方,待来日那一位龙袍加身,也好搏个立国功臣当当,岂不快哉!”
“那一位?龙袍加身?”
沮授冷笑一声:“连身份都不敢亮出来,如此人物也妄图龙袍气运加身,简直可笑!
严韩书,有什么底牌,全都亮出来吧!本官给你这个机会!”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严韩书一脸阴沉,冷声喝斥,接着抬起手道:“所有人听令,举起你们手中的弓弩,看看我们这位巡察使有多少条命,能敌得过数千枝足以射杀凝丹境的破灵弩箭!”
闻言,从严家大院的两侧城墙、箭塔、乃至城墙之内,所有叛兵全部举起了手中的破灵弩箭,崩紧弦关,在严韩书的手落下之际,齐齐劲射而出。
“大人,您退后,我来抵挡,所有人,举盾!”
关宏见状,怒喝一声,就挡在沮授面前。
他麾下的三千城防军得令,更是齐齐举起手中盾牌,就要上前去,却被沮授伸手阻止。
“关宏,退开!”
沮授淡喝一声,声音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如同口含宪章,一道莫名的力量自其身上涌出,随着他右手在半空中虚划,一座两仪微尘阵赫然诞生,在数千枝破灵弩箭将要落下之际,把它们堪堪挡在大阵之外。
一时,噼哩啪啦箭枝折断的声音不断响起,以莫大伟力护持着关宏一行人。
如此闻所未闻的奇异法阵,顿时惊呆了敌我双方。
严韩书一脸铁青,他身边的一众豪强之主更是面面相觑。
他们修行至今,还未曾见过此等另类的力量出现过。
“不可能,区区凝丹一重境,如何能挡破灵箭弩的侵噬,给本家主继续射,射到他乏力为止,本家主就不信他的力量足以支撑几次阵法攻效!”
严韩书心知若不能在今夜把沮授干掉,他们在燕风城的经营将化为乌为。
心中发狠下,狂喝连连,大手接连挥动,二三轮箭雨立马跟上。
漫天箭雨狂潮中,一道看似微不可察的剑光带着一击必杀之势,夹杂于箭雨之中,同时刺向了两仪微尘阵的中心点。
“终于舍得出现了!”
沮授眼里精芒闪过,右手五指微张,两仪微尘阵瞬间变化成光滑如镜的形态,随着他右掌握成拳时,竟快速旋转起来。
“刚柔并济,两仪轮转,去——”
宛若神人临世的吼喝声中,两仪微尘阵的转速几乎已经快到了肉眼不可见的地步,漫天射来的箭枝仿若受到了不可知的牵扯之力,竟在撞击在大阵形成的镜面之时,又同时反射回去,就连那道凌厉而隐藏极深的剑光也不例外!
“不好,快躲开!”
如此离奇的一幕,终是让严韩书骇然失色,右手一挥,便把一众豪强之主扫落城墙,但他麾下的叛兵就没这么幸运了。
随着大量破灵弩箭的回击,一群群叛军如同被割的韭菜般,一茬茬的倒下!
临死前的惨叫声,吃痛的尖叫声,坠城声此起彼伏,不断响起。
而那道剑光的主人,也在漫天箭雨的回击下,露出了他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