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抖快步离开,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挑战的准备和决心。
他要去温州水师大营点齐兵将、准备兵器、粮草、饮水,这样出兵琉球时才不会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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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萨摩藩鹿儿岛。
丽日当空,风和日丽,时至深秋,萨摩藩鹿儿岛的岛津义久府上,秋意正浓。
和室之门虚掩,阳光悄悄洒入,微风带着草木的清香。
翁宁终于在焦急的等待后,见到了久违的老友。
两人跪坐在和室之内,中间是一小几,几上倒着琉球特产的美酒。
两人面向庭院,遥望着秋天的景象,黄叶漫天,唤起无尽思忆。
岛津义久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翁宁,你远道而来,我很高兴。请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翁宁心中焦急与期待交织,他感激能与义久相见,但内心的绝望与不确定,如秋风吹过枯枝,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义久兄,琉球国遭遇大难,国王尚宁处境艰险。”
“我来此,是希望能通过您的力量,向萨摩藩请求宽恕,放回我琉球的国王。”
秋意渐浓的庭院里,树叶在微风中摇曳,传递着季节的更迭。
岛津义久微微低头,双手合于膝上,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与无奈。他缓缓说道:
“翁宁,你的请求我已了然于胸。但请你明白,现任大名岛津家久是我的婿养子,我三女岛津龟寿的丈夫,也是我弟弟岛津义弘的亲生儿子。我的话他未必会听。”
翁宁听到岛津义久的话,内心一沉,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现在只有依靠岛津义久才可能有机会影响萨摩藩的决策。
他的声音急切而坚定,尽管带着一丝哀求:
“义久兄,无论如何,请伱为琉球国再尝试一次。你的地位、你的话,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和室中,空气仿佛凝固,萧瑟的秋风轻拂过开启的和室门扉,一杯琉球酒在桌上轻轻摇晃。
岛津义久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无人后,脸上的表情有些黯然。
他向翁宁倾斜身体,声音压低至只有翁宁能听到的程度,保持着礼节和尊严,但同时流露出一丝无助。
“翁宁,对萨摩藩中的事,我已无法左右。”
翁宁的内心一片混乱,他难以接受眼前这位曾经权势显赫的友人,如今竟无法施加影响。
他的手不自觉地紧握了衣襟,急切地问:
“这从何说起?”
岛津义久避免直视翁宁,手指轻抚着木桌,低声道:“
“关原之战后,我被迫让家久继位。”
“而家久与龟寿无子,我提议立外孙久信为下任大名,却遭义弘和家久的强烈反对。”
翁宁的眼眸中闪过诧异:“仅此,岂能说明你失势?”
岛津义久他犹豫了片刻,心知此时的坦白可能会动摇翁宁最后的希望。
但他也不愿意友人对自己的影响力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反问道:“你以为攻打琉球国的事是我的意愿吗?”
翁宁的手微颤,琉球酒在杯中荡漾:“是的,萨摩船帆初现时,我即疑此非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