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老古摸着自己的额头,悻悻地说道。
——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是也!
特么你们几个别选到我的课程了,否则要你们好看!
老古在自己心里记上了一笔:
”某年某月某日,叶胜、酒德亚纪和诺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考虑到叶胜和酒德亚纪陪我打了几把LOL,罪孽可以减轻。
但是诺诺,罪大恶极!”
——这仇,他老古记下了。
然后他转头对着路明非说道:“明非,你愿意来卡塞尔学院吗?”
“你父母是我们的校友,他们也非常期盼你来。”
爸妈?
路明非有些愣神。
他对父母的记忆仍然还停留在两人外出旅游,把他一个人放在婶婶家里这件事。
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拒绝了邀请:“抱歉,还是算了。”
老古扭过头就冲着叶胜和酒德亚纪说道:“我就说了吧,我就说了吧!”
“他现在拒绝了,怎么办?”
酒德亚纪吐槽:“我早说了,他就不愿意来,你还不信。”
老古回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采纳我的意见?”
“为什么?”
“Why?!”
“喂您好,请问是110吗?”,叶胜已经拨出了电话:“我们这有个变态说要绑架青春少年。”
“对,就在……”
老古大惊:“等等等等!别……”
“别打了”,诺诺张口道:“这小子不会来的,估计心里有个暗恋对象吧。”
“我想想看啊……应该是一个喜欢穿白裙的女孩……大概一米六五高……”
酒德亚纪直接打断了诺诺的联想:“陈雯雯,不用猜了。”
路明非看着在自己面前跟表演话剧一样轮番出演的几个人,最后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特么他啥也没说,怎么感觉这几个人啥都知道了?
酒德亚纪适时地补刀:“我觉得她不喜欢你。”
”你俩没戏。”
路明非讪讪道:“可是她刚刚还邀请我今晚去看电影。”
“那也没戏”,酒德亚纪说道:“不信你问诺诺?纯粹就是女人的直觉。”
路明非带着希望的眼神看向了诺诺。
回应的是冷冷的两个字——“没戏”。
气氛突然沉默了。
衰仔路明非蹲在椅子上,突然就哭了出来:“我和她做了三年高中同学,她喜不喜欢我,我能不知道吗?”
“你们……你们……”
“呜哇啊啊啊QAQ”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现在要么现场几个人把路明非的眼泪水给堵回去(物理意义上),要么就得解决路明非的情感问题。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方元给推了出来。
事已至此,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方元试着组织语言:
“那啥,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明非,你给陈雯雯送过花吗?”
路明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道:“狗尾巴草算吗?”
“当然不……”
卡塞尔学院观众席上的诺诺想抢答,就被方元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就你喜欢抢答啊!
懂不懂不能随便插话啊!
起码现在不能插!
这人比了个鬼脸,然后扭过头玩起了手机。
“当然算啊”,方元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狗尾巴草再合适不过了!”
诺诺放了下手机,惊讶地说道:“哈?”
她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在逗我吗?
方元又给了她一个狠狠的眼神。
路明非看了看诺诺,又看了看方元,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吗?”
“那当然啊!这样,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她当时是否有接受了你的狗尾巴草?”
“应该……接,接受了?”
路明非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自己某一天脑袋抽筋从路边摘了朵狗尾巴草——鼓起勇气在课间的时候装作不经意间送给了陈雯雯——陈雯雯好像、大概、也许、貌似笑着接受了?
因为时间太过于久远,他现在也不太敢肯定——不过他十分肯定他送过狗尾巴草!
“那就对了”,方元打了个响指,“你知道狗尾巴草的话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