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拿把剪刀来,把我处理处理伤口。”
在他的指导下,刘光福把他的伤口附近的头发剪了部分,用双氧水清理了伤口,擦上了碘伏,用沙布把伤口缠了起来,又找了干净的枕头枕巾把他那带有血迹的枕头换掉,扶着他躺下,并替他盖好被子后,才收拾干净鸡腿鸡蛋的包装塑料纸和牛奶纸盒,手拿着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屋子。
刘光远也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转头看去就看到便宜弟弟刘光福正躺在他床上,靠在被子上看着屋顶发呆。
屋外的院子里不时传来做饭的声音和烟气味道,还有孩子归家时的吵闹声,体现出四合院内的勃勃生机。
感觉肚胀的厉害,于是开口叫道:“光福,光福,你过来下。”
刘光福一下子跳下床,惊喜的说道:“二哥你醒了,是不是肚子饿了,娘的菜还没炒好,还得等一会儿。”
“你先扶我起来,我要去上厕所。”
穿上棉袄和布鞋,在刘光福搀扶下走出房间,就见到便宜父亲刘海中大列列的坐在堂屋中八仙桌主位上抽着烟,见到两兄弟出来,随意的看了他们一眼还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两兄弟也没有在意父亲的态度,就出了堂屋,堂屋外的两边都各建有一间小房屋,左边小一些的屋子是厨房,便宜老妈正在那里忙着做菜。
右边的稍大的那间,原来是便宜大哥刘光齐的房间,但现在房间内已经搬空了。
四合院内可没有公厕,公厕是在四合院外胡同口,属于整个铜锣鼓巷帽耳胡同居民共用,如果是晚上不想跑远,还可以在院内找个地方方便一下,白天嘛还是得去公厕解决。
现在已经是黄昏,四合院内的住户老老少少基本都回来了,家家户户都忙着做晚饭,整个四合院内都烟雾缭绕,各种味道飘散在空气中有点熏人。
“光天,光福,都要吃饭了,你俩还要到哪里去?”
刘光福回头答道:“妈,二哥内急,我扶他去厕所,一会儿就回来。”
王彩凤看了两儿子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去忙她的晚饭去了。
由于是冬天的傍晚,天黑的比较早,加上刺骨的寒风刮着,一路走到前院都没有遇到四合院内居住的大人小孩。
“光天,光福,天马上要黑了,你们两兄弟这是要去哪里?”
抬头一看原来是前院的管事大爷,三大爷阎埠贵,站在他家门口和他们打招呼。
形象和刘光远记忆里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差不多,花白的头发梳着个三七分,一副宽框眼镜一边眼镜架裹着白胶布,干廋的身体穿着一身多个补丁洗的发白的中山装。
“哦;是三大爷啊,我这是有些内急让光福扶我去厕所呐,您忙着,我有些急。”
看着走出院门的刘家两兄弟,阎埠贵摇了摇头:“这老刘,还真下得去手,这么大的儿子打出个意外不但得掏医药费,还耽误去打零工挣钱,这可是两头亏,真不知道是咋想的。”
捏着鼻子在臭气冲天的公厕里解决了肚子里的存货,让刘光福扶着走进四合院大门,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双手拢在衣袖内还站在家门口,眼睛看着院门口。
刘光远知道这是阎老扣的老习惯,巴望着从归来的四合院内住户,提溜着东西的邻居们手上顺上两颗葱一个蒜,占点小便宜。
对于阎埠贵刘光远也不好做评价,这时代世道艰难生活艰辛,百样人有百种活法,目前自己也是个在家啃老的待业人员,从各方面来说还远不如阎埠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