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你初入行在,身边也没一个贴身的婢女,买了个那么好的宅院,却是有些空荡了,不如趁机买几个回去,也好打理一下,只是这群人都是些久经风月的狐媚,我又恐你经不起她们的功力,自己破了性子,那我却真是误人子弟了,哈哈哈。”
林登也随着笑道,说自己正想买回一两个婢女,至于说破功,那倒还不至于,自己毕竟也是上过战场的,不至于过不去几个小妮子。
张府尹捋着胡须笑道。
“哎,你有所不知啊,自古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这么一位年少有为的大英雄,可不是正好应了古人的这句话吗?”
“府尹,说笑了,我哪里算的什么英雄!”
张府尹依旧是捋着胡须,笑着说。
“若是让老夫为你寻一处良配,家中有主妻做主,也不会被人魅惑了去。”
“若是府尹有想法,晚生喜不自胜,只是我并无功名在身,恐怕误了良人。”
林登不确定张府尹是何心思,怎么突然就扯到说媒上了,只好推辞了一二,试探了下他的态度,果然张府尹并没有强求,只是定下个条件说道。
“也是,榜下捉婿可是这临安城中,近些年来的风俗,等你考上了这进士,自是不愁娇妻。若是你进了三甲,考上了状元,宗室宰相之女,恐怕也是翘首以盼。自不可能是无人问津,若是你看了一圈,都看不上,再来寻我,我也可以为你做一做媒人,寻一良配。”
见张府尹态度软了许多,林登料定他之前必然没有深意,也就随意答道。
“蒙府尹承爱,小子自会竭尽全力,努力一试,希望能有此鸿福。”
话题就此被转了过去,先前的尴尬都被一扫而空,张府尹又颇感兴趣的问起了林登所学。
“扶摇,不知道你在朱晦庵之处,学的是何家经典?”
“晚生学了些易数,又读了一些经典,颇为庞杂,但只是粗通大义。”
张府尹自己学识不精,也就不会自讨没趣,问些儒学算学上的事情,便问起朱熹为政的事来。
林登便讲朱熹到漳州后所做的一些事情,粗略说了。
听此,张府尹兴起,又想要考较一番林登,便就这当前的京城案件,问起了破案之法。
“扶摇可曾听过什么审理案子的故事?近来这件事牵涉颇多,令我颇为头疼,你可与我说说,来开拓下我的思路?”
林登本来不知道怎么怎么破案,只是前世听过一些悬疑推理的段子。
他便摘了一些经典的,对张府尹讲了起来,这些故事都颇为有趣,张枃一听便入了迷,他往日里又不爱读书,只以为林登这些都是从朱熹那里学来的,在心中称赞不已,暗道有才。
他竟然在此听到了日落,这才兴致未消的告辞。
回到张家宅院中,张府尹尚且想着林登讲的那些精彩的故事,在心中赞叹不停,直到家中的管事试探的问了句,他才喃喃说道。
“宅老,这个林扶摇,是个人才啊。”
管事一愣,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这么说,只得附和道。
“舍人所言极是。”
“我有意交好于他,你有什么办法?”
“舍人若是有意抬举,岂用刻意?只稍微露出那么点意思,他自当上赶着来巴结。”
“宅老你有所不知啊,这人可不是个泛泛之辈,我若与他交好,有望保我张家百年,他是辛幼安般的人物,却少了几分狂妄。这种人,岂是易与之辈?”
宅老听到张府尹这般评价,也是暗自吃惊,思索了会儿,郑重的回道。
“舍人若是想要交好于他,我确实有个主意,只要舍人摆下一场接风宴,便可以展示出舍人的诚意来,让他不得不承情。”
“可行吗?如何摆下一场接风宴,就让他承情?对他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