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看见朱由校一脸发愁的样子,连忙问道:“陛下,这是发生了啥事吗?”
“怎么奴婢看您这两天愁眉不展,茶饭不思的,奴婢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朱由校摆了摆手说道,“现在天下越来越乱了,朕惦记着祖宗的创业艰难,又怎么开心得起来。”
“就连那在应天府的魏国公,都遇到刺杀了,里面必然有一场大案。”
“可是朕手下的这些人,根本就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出来。”
魏忠贤听到这话心里一动,他的东厂同样没有查出来任何的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又害怕朱由校怪他无能,连忙说道,“陛下,这个事情确实是不容易弄。”
“刑部与大理寺的人,什么东西都查不出来,咱们东厂的人虽然很努力,但也确实没有什么结果。”
“奴婢听说行刺魏国公的贼人会妖法,身高一丈有余,一跃能越山,一跳能过河,魏国公的护卫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那么多人对他围追堵截,还是让他跑掉了,只怕这个事情不容易办了。”
朱由校顿时也来了兴趣,说道:“那刺客真的有那么厉害?那么多人都奈何不了他?”
魏忠贤连忙坚定地点了点头,“这个事情绝对不会有差的,奴婢还能蒙骗您吗?”
朱由校听到这话,情绪更加低落了。
“他既然有这样的本事,那为何他不报效朝廷,反倒与朝廷作对?”
“难道是真的是朕无道,难道真的是朝廷无能,留不下如此有本事的人才吗?”
“为何朕手下就没有大将能够将其拿下啊?”
他又看了看面前的魏忠贤,说道,“你管的东厂也太过废物了,实在是让朕感觉到有些失望了。”
魏忠贤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咋说了,在心里暗骂应天府的东厂也是废物,竟然连这个事情都查不出来。
不过,幸好刑部和地方官员也照样没有查出任何结果,这倒是让他放心了许多。
此时来了个小太监,对着朱由校就是一个行礼,说道:“陛下,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朱由校有气无力的说道:“他能有什么事情,叫他过来吧。”
小太监连忙去了。
魏忠贤看人一走,笑着说道:“陛下,您放心,那行刺魏国公的刺客,咱们一定能够抓住的。”
“咱回去马上就调集东厂的高手前往应天府,一定要把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一定要把那贼子给抓住,就算死一百个,一千个东厂番子,也在所不辞。”
这个时候,田尔耕进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欢喜,手上拿着一本奏疏。
他来到朱由校面前,行礼说道,“陛下,有好事,有大好事啊。”
“行刺魏国公的刺客,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魏忠贤的嘴巴张大大了,一时半会合不上,就连朱由校也来了兴趣,说道,“真抓住了?”
田尔耕连忙拿出了手里的奏疏,说道,“这是南京锦衣卫千户李会丰写过来的奏疏。”
“行刺魏国公的刺客确实已经被抓了,请陛下过目。”
朱由校迫不及待地接过了那本奏疏,看了看里面的内容,长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
他转过头来,看着旁边的魏忠贤,说道:“魏忠贤,你刚才说,那行刺魏国公的刺客,真的是身高一丈有余,懂得妖法,无人能敌?”
魏忠贤听到这话,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他刚才也不过胡说八道而已,这世上哪有一丈有余,青面獠牙的人。
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改口,他连忙拍着胸口,义正辞严地说道,“陛下,这个事情奴婢哪能骗您?”
“确实如此,恐怕这样的刺客,必须要派大军围剿,对方只怕是个百人敌千人敌,哪怕损失一百个人一千个人,也很难拿得下这样的高手。”
朱由校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刚才朕听说行刺魏国公的刺客,竟然如此勇猛的时候,心里实在是难安。”
“可是如今,朕看到这幅奏疏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与朝廷作对的人有不少,会妖法的妖人也有不少,但那都是雕虫小技。”
“应天府锦衣卫所,仅仅是派出一名小旗,带着五名属下,经过一番查找,就已经查出了那名妖人的藏身之处。”
“他又仅仅带了几个锦衣卫,凭借了几把绣春刀,就是把那妖人给拿下了。”
“不过,你说的对,这人确实是个妖人,或许别有所长。”
“应天府锦衣卫已经查清楚了,刺客是白莲教主手下的死士。”
“白莲教的人,可不懂得妖法嘛。”
“无论是什么样的妖法,在我们大明天威之下都无所遁形,锦衣卫办事非常的好,朕非常的满意。”
魏忠贤听到了这话,也是有些惊讶。
虽然他心里很明白,行刺魏国公的人断然不可能有三头六臂,但一定也是手段高明之人。
锦衣卫仅仅是派出一个小旗,就把刺客给查访出来,还把刺客拿下了,这也是有些惊奇。
他从朱由校的手上接过奏疏,细细地看了起来,越看越是惊讶,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