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听到这话,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看着赵敬思说道,“我们家跟徐宪卿家就只隔着一道围墙。”
赵敬思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佩服地看了一眼徐宪卿,说道:“围墙那么高,他每天都翻墙过来看银子?”
老王头听到这话噎得慌,半晌说道,“并不是如此。”
“主要是我们那个围墙下面有个狗洞,徐宪卿每天都会从那個狗洞里面钻过来看银子。”
“他每次收获到的银子,也是从那个狗洞里面传过来的。”
周围的百姓听到了这些话,纷纷哄笑了起来。
“这老东西,竟然还钻狗洞,看着道貌岸然的,为了银子狗洞都已经钻了,又谈什么读书人的风骨?”
也有百姓哄笑的,“如果是你每天能看到金山银山,这狗洞你也得钻了。”
坐在囚车里面的徐宪卿,被讽刺得满脸通红。
赵敬思来他面前,“徐宪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徐宪卿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他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推脱得过去的了。
他只是忍不住惋惜地说道,“当时我建这个房子的时候,风水先生就说过,我这样建房子不利于后人。”
“如今一看,悔不听当时风水先生的话,果然是对后人不利。”
赵敬思听到这话噎的慌,无论徐宪卿是忏悔也好,暴怒也好,他都可以想象。
唯一不能想象的,就是徐宪卿到了这个地步,竟然把这事情赖到了风水上面。
他也只能够摇了摇头,留下一句,“死不悔改。”
徐宪卿被拉回锦衣卫,被发现的那些赃物也通通都被拉回了锦衣卫。
应天府锦衣卫千户所都颇为欢喜,最欢喜的自然是李会丰和宋天仓了。
只是欢喜过后,他们暗暗的又有些后悔。
李会丰把赵敬思找了过来,说道,“今天这个事情你办的很好,我会上报你的功劳,肯定不会让你被埋没的。”
赵敬思对着李会丰一拱手说道,“谢过大人栽培。”
李会丰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哪里是我栽培你,分明是你救了我的命啊。”
“如果不是你找出了徐宪卿的赃银,恐怕我们这个官都得丢。”
赵敬思摇了摇头说道,“大人和叔父对我颇好,这是我应该做的。”
“再者,如果大人和叔父的官被撸掉了,我在锦衣卫就成了无根浮萍,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帮两位就是帮我自己。”
李会丰忍不住点了点头说道,“你看事情倒是通透。”
“你放心,有我们两个,在整个应天府锦衣卫你可以横着走,出了什么事情有我们两个给你兜着。”
这是一个不轻的承诺,赵敬思又是一拱手说道,“谢大人!谢叔父!”
李会丰一摆手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宋天仓是我的女婿,你是宋天仓的侄子。”
“虽然不是亲侄子,但其实跟亲侄子也没什么区别了,那咱就是一家人。”
只是李会丰觉得有点可惜,“可惜了,今天老夫也是冲动了。”
“就不应该把那些赃银通通拉出来,摆在那些百姓面前的。”
“这一下子咱们想隐瞒上报也根本不可能了,要不然咱们能够截下一部分,咱们三个也算发一笔小财。”
“如今这数目已经通了天了,再想从中截留一部分,恐怕难如登天。”
“真这样做了,到时候被人家捅到陛下那里去,我们这官又保不住了。”
说起这个,宋天仓也感觉到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