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们两个刚刚的那个状态，算了，不用跟我说了，我不问了。”
荀夫子颇为有些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说到一半，又突然不想知道了。
刚刚他看到了什么？
自己的弟子竟然和这姑娘，刚刚就当着自己的面……
虽然很想问清楚，但考虑到自家这個徒弟之前说的话。
修仙者？炼气士？
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他这么一个“凡人”去打听。
荀夫子仰头叹了口气。
……心累啊。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管这种事！
而此时对面的叶明与惊鲵也被这位荀夫子盯得有些不太自在。
不过经过了刚刚那种事情，惊鲵此时的心也有些乱，脸上带着红晕。
之前的那种警惕心确实没有了，但依旧不乏有着些许敌意。
毕竟无论对方怎么解释，就算对方说的是真的，但说到底，自己与自己的孩子对于这问荀夫子的高徒来说始终是一个“补品”。
想到这里，惊鲵的心中更加复杂。
因为她想起了刚刚的事情，突然意识到了，这所谓的“补品”对于自己好像也一样适用。
而听到自己老师这么说的叶明则是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也泛起了一股苦涩。
“老师，你能理解就好。”
“那么惊鲵小姐，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刚刚那难以抑制的冲动感，想必你能够感受的到吧？”
“没错，你跟你的孩子在某些“特殊”人的眼中，简直是难以忍受的美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体质也差不多，但至少在“这里”，至少在“现在”，我拥有着保护自己的力量。”
“那么你是否还能信任我呢？”
“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会教你如何使用这种突如其来的力量。”
“教你控制，化为自己的力量。”
“事实上，惊鲵小姐你刚刚的那种情况只是人的本能，就像是小孩都无法拒绝糖果一般，但如果你的“那种”能力有了一定的提升，你就能够摆脱这种诱惑。”
惊鲵皱了皱眉：“你是说，我未来还会有着那样的……”
“冲动？！”
叶明表情复杂，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可是这种事情，他也不怎么清楚呀。
叶明盯了盯自己的胸口处的那一块碎片，等待了些许后，这回没有任何回应。
不过看着惊鲵那一脸认真担忧的表情，想了想后叶明还是给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可能会，可能不会。”
在他修炼的那本功法中，上面有着这样的记载。
修仙者修炼，炼气境在三层以前，是引导灵气，灌溉体内，从而做到强化身体的作用。
可一旦突破了第四层，体内的灵力就会不断沸腾，如果没有功法，不懂得控制，那么自己的身体将会一直处于灵力开启状态。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会导致自己体内灵气匮乏，虽然在这一期间力量会持续增长，但久而久之，灵力不断外泄，甚至会引出一些气血或本源，导致寿元下降，甚至严重的会凌厉暴走。
“就像之前我说的那样，你的体质很特殊，在十几二十年后，你的体内暗存的能量会不知不觉的让你达到炼气四层。”
“一旦到了这个境界，又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灵力，刚刚那个状态便会一直持续。”
“我刚刚只不过趋于引导，让你提前体验一下那个境界罢了。”
炼气四层，十几二十年吗？
惊鲵叹了口气，到了那个时候，刚刚那个状态就会重演。
自己……
自己会吃掉自己的孩子吗？
会吃掉言儿？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浮上心间，面对罗网杀手都没有害怕的惊鲵，在这一瞬间确实怕了。
“那玲珑小姐，你有办法吗？”
惊鲵面露悲哀，眼神中似是在向着自己乞求。
办法，办法是自然有的。
叶明点了点头。
“我确实有着一个办法，不过相应的，我也有着自己的要求。”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点相信惊鲵姑娘不会不知道。”
“想要获得什么，就必将先要失去些什么。”
而听到叶明这么说的惊鲵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反倒是一直旁听荀夫子却是有些意外。
自己的徒弟是什么人他还是清楚，虽然有时候性格比较恶劣，但心底还是不坏的。
甚至可以说是善良。
……但这。
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他也没多说什么。
或许自己的徒弟，有着相应的打算也说不定。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如果惊鲵只是普通人，他大可以人为善，能帮就帮吧，毕竟这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现在可不一样，惊鲵是修仙者。
修仙者讲究因果，而他又正好修的就是命运，因果本就是命运的分支，所以这一点对他的影响会远远大于其他的修仙者。
但放这两母女，他也有些不忍心。
或许他现在的年龄还比较低，没有办法做到看淡别人的生死，尤其是知道对方命运副本，以及对方结局的时候。
那是一段无比悲惨的命运。
况且这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不希望惊鲵与田言会是那般悲惨的结局。
因此因果已成，命运之线已经相互交感。
这是因果，但他也知道，这份因果明显对他以后的修行不利。
所以，他决定将这一切交给命运。
胸口处的“碎片”也确确实实给他提出了，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办法。
所以，他决定玩一波语言欺诈。
如果对方同意了，他们付出的绝对不多，收获满满，他们信任自己，那么这份因果自己接了。
但如果他们拒绝，那么他们未来因果的去向，命运结局，就算再悲惨，就跟他叶明没有半点关系了。
这符合因果，哪怕未来有心魔劫，这件事情也找不上自己。
自己给了他们机会，而他们做出的选择。
“那么代价是什么？”
惊鲵虽然心有忐忑，但还是问了一句。
看着对方那忐忑的眼神，叶明倒是有些被逗笑了。
这可真是，我又不是什么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