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治家里确实比在藏身点方便很多。不仅设施更为齐全,还有乔治几乎整天都闷在自己书房里。
所以秦可卿有些反客为主了。
听了柳影怜得话,秦可卿多烧了些热水。待都端到屋里以后,秦可卿就见柳影怜拴门,站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她。
“妹妹为何不褪去衣裳?”
嗯?
“洗头干嘛要脱衣服?”
“我帮人洗头都是这样的。”
这话明显是胡诌。先前柳影怜向秦可卿多次提及的,是她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顾,说的是自己从来不需做什么艺术之外的事情。
现在又自相矛盾了,说帮人洗头都得脱衣服,显然无稽之谈。
况且,秦可卿回忆一下自己这几日,她对自己的身体都没敢多看多摸,更别说在别人面前光着了。
想想就羞耻。
“不行,那你脱光光,我帮你洗头。”
“好的。”
话音刚落,柳影怜便窸窣起来。
柳影怜的话总能出乎秦可卿的预料,这一说倒好像柳影怜就想着这样让她服侍一样。
“停停,洗个头而已,别给我作妖。”
“奥,可我只想逗逗妹妹。只是妹妹你好像不纯洁呢。”
你都这么虎狼之词了,还怎么纯洁得起来啊。
“可作为姐妹,这样不是很正常吗?我虽然没这样做过,但看过不少女孩子这样子的。”
那能一样吗……
秦可卿没搭理这话题,而是道:“我先给你洗,待会儿我自己洗吧。”
柳影怜只是隐晦莫名地笑了一下,便说了“好的”,安静地等着秦可卿的拨弄。
洗头自不必多言,不过是打湿、抹膏、揉搓、冲刷,这一套流程下来便是没做过女孩子的秦可卿都颇为得心应手。
只是,柳影怜洗完头擦拭时却不老实。
“头发湿哒哒的,还没擦呢。”
秦可卿翻了翻白眼,让她帮忙擦就直接说啊,干嘛还拐了好几个弯。
“过来。”秦可卿有点没好气道。
“收到。”
秦可卿坐在床沿,一把拉过屁颠屁颠过去的柳影怜,然后便用毛巾小心地擦拭头发。
其实,说到底秦可卿毕竟才做几天女孩子,她是不会擦长头发的。以往,或者说前世,她洗完头就直接将毛巾放在头上,然后就按着毛巾在头上乱搓。
但女生,尤其在大顺,大家都是长头发时,是不可以这样擦头发的。所以,过程就是柳影怜说步骤,秦可卿尝试着帮忙擦拭。
用毛巾将长发包住,说着发丝拧干,然后再拍打……
不一会儿,秦可卿便得心应手起来。
就是柳影怜,总是蹭上来,要跟自己贴贴。秦可卿嗔她,她就一边眨巴着无辜地大眼,一边说不是故意的,只是身子有些冷。
最后也就由着她了。
秦可卿最终还是没让柳影怜帮忙洗头发,因为柳影怜就是个白痴。
不是头发这儿没冲干净,就是那儿根本没湿,闹得秦可卿衣服都沾了水。
最要命的是,柳影怜的神情语态,秦可卿一下子还看不出来,柳影怜究竟真是动手白痴,还是故意的。
胡闹完之后,柳影怜也并不觉得冷了,拿起秦可卿刚用过的毛巾,湿上热水就开始给自己擦拭身子。
“说来,我在莳花楼的一天,就是练习、看书、表演、吃饭、洗澡、睡觉,其余什么都不需要我操心。”
秦可卿的心情突然并不那么美丽了。
这种完全是将她当作玩偶来训练。
只这么一想,秦可卿便觉柳影怜的行为举止再怎么异类,也是可以接受甚至更值得怜惜的了。
“没事的,等以后,姐姐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可我想做的,妹妹刚刚还凶我呢。”
秦可卿:“……”
她是不应当怜惜的。
柳影怜擦拭完,秦可卿便让她穿上衣服。柳影怜可能还想再闹腾一会儿,但在秦可卿强硬下,她还是顺从了。
如此,秦可卿便乐了。
柳影怜还是没有一丝丝的改变。再怎么胡闹,但只要秦可卿摆出命令的姿态,柳影怜就会服从。
看似怎样,实则就是个小受。
~
因为今天模拟次数用光的缘故,秦可卿便就待在屋里与柳影怜闲话,安清越醒时便帮忙服侍她。安清越这一整天,也不过吃了一些菜叶面条,喝了点水,但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可能因为这几天来回奔波逃亡的缘故,如此消遣的生活,秦可卿也没觉得无聊,甚至只觉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到次日了。
再一细想,唐赛儿的到来还有三天,第四天上午就是她的鸿门宴。
所以,秦可卿第二日一睁眼,便有一种不如死了算了的摆烂觉悟。
算是一种起床气吧。
秦可卿有些迷糊,刚想起身,便觉有东西压在她身上。一看,是柳影怜整个人近乎趴在她身上。
昨晚,她有些累,只是瘫在床上就睡着了,所以压根不知柳影怜什么时候睡的。但此时看她睡得正香,秦可卿便也消了起来的想法,准备趁着没洗手,开一把模拟器。
昨晚于睡梦中,秦可卿突然将两件事串了起来。在模拟中,何不试试安清越的“假死”呢?更具体些,既然“安清越”这个名字这么好用,她何不模拟一次,将安清越也拉到说服唐赛儿的阵容里呢?
首先在一次模拟中,安清越与唐赛儿就有一次“交易”,她俩虽为死对头,但想来也会是互相了解尊重的;其次,既然上次模拟唐赛儿有说服的空间,那安清越这个名字显然够分量了。